徐樂尚此時被關在一個一米見方的鐵製籠子裏。
被綁到這裏已經快一天一夜了,他一口水都沒有喝到。
昨天晚上還受到了沈長順的鞭打,導致他的意識一直渾渾沌沌。
目光掃到籠子外掛在牆上沾著幹枯血跡的銀鞭,徐樂尚感到傷口熱辣辣地作痛,身體反射性地抖了起來。
這死變態!
想折磨他就直接點兒,還非讓他感受他小時候遭受的鞭打,讓他說被鞭打的感受!
說不到他心上,就繼續抽打他!
還有臉質問他:他隻是想讓他們變得更好,更受家人的喜愛,為什麼要反抗他,為什麼要毀了他的心血?
現在還害得他被趕出了沈家,那就要承受他的報複!
呸!
真配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不是他做那喪心病狂的實驗,誰樂意搭理他!
他被趕出沈家是他活該,是他自己造成的!大傻逼!惡心玩意兒!
徐樂尚在心裏罵罵咧咧,精神了一些,坐起身,打量四周。
沒有窗戶,但有微弱的燈光,他可以看到周圍。
他旁邊還有兩個籠子,是給他止哥和陸行知準備的麼?
不知道是誰把消息泄露的,看來沈長順是打算把他們三個都抓起來折磨了……
希望他哥能快點兒找到他,止哥和陸行知別落單。
徐樂尚在心中暗暗祈禱。
突然,外麵傳來響動。
徐樂尚立馬眯起眼,癱靠在籠子上,假裝喪失了意識。
“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還要向老板彙報呢!”小黑拖著麻袋,對正在關門的阿飛催促道。
阿飛才不慣著他,直接轉身走了。
小黑罵罵咧咧幾句,到底不敢忤逆彪叔和老板,一個人費勁地把麻袋拖進籠子裏,也沒多管,鎖上籠子,關上門就離開了。
徐樂尚等外麵的人走了才緩緩睜開眼,又等了一會兒,看到起伏的麻袋,小聲發問:“陸行知?”
他猜想這麻袋裏的人是陸行知,他止哥身手那麼好,不會那麼輕易被人套麻袋。
麻袋頓了一下,嗚嗚叫了幾聲,接著又開始動了,把麻袋口向他這邊伸來。
他被綁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子,但是昨天晚上那死變態為了聽他的慘叫,看他徒勞無功的反抗,才把綁他的繩子解了。
徐樂尚伸出手越過籠子把麻袋解開了。
竟然是止哥!
洛芷剛開始不知道她和徐樂尚被關在了一起,直到徐樂尚出聲,她才意識到。
試探性地把麻袋口移向徐樂尚的出聲的地方,沒想到很快就被解開了。
四下打量了一下,洛芷隻覺得萬幸。
她被關的這個籠子和徐樂尚的緊緊挨著,而且徐樂尚的手腳沒被禁錮住。
不然她還不知道在麻袋裏麵要待多久呢!
慶幸完才看見徐樂尚慘不忍睹的模樣,身上被打了不知道多少下鞭子,衣服破爛不堪,嘴唇泛白,還有死皮,耀眼的紅發在昏黃的燈光下也沒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