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H市是全國最繁華的城市,那盧長明就是H市最傳奇的人物。
盧長明屬於典型的白手起家型,他自幼家境貧寒,父母雙亡。當時年僅十二歲的盧長明就開始在H市的這一畝三分地上打拚。若說吃苦,他擺過地攤,做過苦力,甚至在最為貧窮的時候還睡過橋洞。但是他終究還是憑借自己敏銳的眼光,機智的頭腦和敢打敢拚的精神在商界闖出了小小的名氣。他二十三歲結婚,二十四歲有了盧倩,但可悲的是與自己功過患難的結發妻子卻在難產中去世了。
整整二十四年,雖然盧長明的事業是蒸蒸日上,但是他卻始終再未婚娶。這也導致盧長明偌大的別墅裏麵除了些許傭人以外,一直都隻有他和女兒兩人。
但是今天卻是個很特別的日子,因為家裏有了一個新成員的加入,而且還是個極為乖巧可愛的小女孩。
“影兒,和姐姐說說你的事吧?”
盧長明因為身體還需要休養,就暫時留在了醫院。盧倩現在卻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十分好奇。好奇她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下度過這幾年的。
花影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左顧右盼,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自己以後的家,聽到盧倩的問話後才收回了目光。
她歪著腦袋仔細的想了一會,語言的組織和表達對於她這個從沒上過學的小孩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的爸爸媽媽,是清光寺的光頭爺爺把我帶大的,但是他卻在我四歲那年突然不見了,然後我就一直在外麵撿吃的......”花影一邊仔細回憶著以前的種種事情,一邊斷斷續續的敘述著。
“叮咚~~~~~”正當花影說到孤兒院的小朋友和老師都因為自己而被大火盡數燒死的時候,門鈴響了。盧倩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哭了好幾回。
“陳媽,去開下門。”盧倩拿起紙巾擦了擦眼淚對家裏的傭人喊道。
盧倩從小在溫室裏長大,盡管沒有母親的存在,但是父親對自己的疼愛可是一點也不少。像花影這樣淒慘的經曆,她一直都以為隻會在電視劇裏上演。所以此時她心裏已經再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個可憐的孩子。
開門後進來的是楚麟。
對於楚麟這個人,盧倩實在不太了解,對於他的認識也僅限於他那每時每刻都掛在臉上的微笑。但是此刻的楚麟,臉色卻嚴肅得嚇人。
“我找花影問點事。”楚麟半句廢話也沒說,直接就走到了花影麵前。
“麟哥哥,你還是笑起來好看,現在的你好嚇人。”花影看到楚麟此刻的臉色也是有點害怕。
楚麟聞言微微一愣,終於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小花影,麟哥哥問你,之前你哥哥是不是給了你一個黑色的牌子啊?現在這個牌子還在你這麼?”
“黑色的牌子?”花影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然後突然眼中一亮:“對的,之前那個長的很漂亮的哥哥來欺負哥哥的時候哥哥給了我一塊黑色的牌子,嗯?牌子...”
花影似乎也對這個毫不起眼的牌子有了疑惑,輕輕的抓了抓小腦袋:“不對啊?牌子...牌子我丟哪了呢?”
“快想想!牌子丟哪了?”楚麟聞言一急,抓住花影的雙臂再次追問。
“啊!麟哥哥你抓疼我了。”此刻的楚麟明顯太過急切,抓住花影的雙手也沒注意力氣。
“你幹什麼,你弄疼孩子了,哪有你這樣問話的。”看到快哭出來的花影,一旁的盧倩也急了,跑過去一把推開了楚麟,把花影摟在懷裏輕輕的揉著被楚麟抓疼的雙臂。
楚麟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一臉歉意的對花影說道:“小花影對不起,那件東西對麟哥哥真的很重要,你能仔細想想麼?”
花影在盧倩的安慰下終於平靜了一點,但是還是帶著些許懼怕的看著楚麟:“那個奇怪的牌子好想被我丟在那個石縫了,當時哥哥被欺負,我......”
花影話還沒說完,楚麟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不一會的功夫,楚麟就趕到了當時胡瀟瀟和花魘打鬥的地方。
“奇怪了,當時我怎麼會沒感覺到花影躲在這,看來那個令牌應該可以隱藏氣息。”仔細的在附近找尋了一遍後,楚麟終於還是發現了那個極為隱蔽的石縫。
但是眼前這個石縫確實太小,楚麟必須完全縮著身子才能勉強擠進去。而且石縫一點深度都沒有,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很明顯,裏麵根本就沒有花影所丟的那個無名令牌。
楚麟失落的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
“咦,這是?”突然間楚麟發現在石縫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個奇怪的竹片,他撿起竹片看了看,發現竹片上還刻著一句話。
“失望麼?破魔師閣下。”
“我靠!”楚麟忍不住爆了一個粗口,一把將竹片摔在了地上。但是轉念想了想,又重新撿起了竹片放在了口袋裏,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