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你們大人!”琴酒並沒有去拿桌子上的瓷瓶,而是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一點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家震收拾茶幾的動作並沒有停頓,別看他表麵毫無波瀾,其實心裏早就哭喊了起來:難道他的動作不是送客嗎?那是不是他做錯了?可是到底是哪裏做錯了?該怎麼做?快下來一個人幫幫他啊!!!
至於琴酒要見大人,那是想都別想,絕對是不可能的,平時你們私下不知道大人的身份見也就見了,要是讓他引見,那大人的身份不就露餡了嗎?
倆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一個在椅子上穩穩的坐著,一個則是認真的收拾著茶具。
直到茶具收拾完了也未見琴酒要離開,隻能硬著頭皮道:“天已見亮,今夜該結束了。”
琴酒看了眼窗外,天際泛出了魚肚白,幾縷陽光從縫隙間偷偷的流溢出來?為街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碎金。
無奈的琴酒隻能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瓷瓶說道:“那好吧!這次就談到這裏,我今晚再來。”
琴酒知道這個所謂的大人,是不可能輕易的見他的,所以他也不惱,見好就收。
“那我……你說什麼?”家震剛才聽到琴酒要走了,差點沒高興壞了,可是聽清最後一句,他當場傻眼了,瞪大了眼睛看向琴酒,露出一臉懵圈的表情。
看到終於破功了的家震,琴酒薄唇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轉身離開了。
從一開始琴酒就發現,這個人一直在保持高深的模樣,但是一些極小的小動作卻出賣了他,這個小妖是被迫出來的,他極其的不願意在這裏多待!
他非常的想要找一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這個小妖適合在暗處獨自一人行動。
至於為什麼非要讓他出來,這一條琴酒沒有看出來。
看來這妖跟人是一樣的,隻要他們不說和變化形狀,以人的肉眼是根本就發現不了的,你永遠也發現不了,一直在你身邊的某些人到底是人是妖。
二樓一個被窗簾遮擋住的窗戶處,窗簾被輕輕的撥開了一角,露出了一張有些蒼白的臉,白綢襯衣勾勒出他頎長的身形,守真就這麼靜靜的坐在窗前。
直到看著琴酒走後,他才放下窗簾緩緩的閉上了眼,蒼白的膚色讓他看起來更加的人畜無害,如頹廢的神秘畫作,充斥著一股脆弱感。
“大人別難過了,要不我去森林給大人抓隻小狐狸玩?”家錦蹲在守真旁邊,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大人如此模樣,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
“不用了,代替品永遠也不會變成原來那隻,你就是你,就像誰也不可能代替你一樣。”守真把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
感受著頭上的揉搓,家錦懵懂的點了點頭。
“大人!蛇羹好了,吃了它大人的腿定會恢複如初。”夜瑞(二組)端著一碗蛇羹過來,這個蛇羹可是大補啊!
大人傷的腿實在是太重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條腿恐怕是要被截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