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父皇真會取名字。”沫兒邊走邊打量這個大美人,又調侃她:“父皇說了你陪著我的時候隻能是女子,肯定是你男子模樣惹他不喜了。”
逸陽明眸一閉,無奈歎氣,明明隻是為了她的名聲,輕聲寵溺的回答:“是是是,我的宸寧殿下。”
“淩雪,幫我把劍收好,本殿下乏了要去歇息~”
“喏,宸寧殿下。”
沫兒見他有禮的接過劍準備下去,她生氣的叉著腰叫到:“叫你去你就真去啊!”
“?我現在不是你的貼身侍女嗎,我看她們都是這樣的...”
“就我倆的關係,誰敢把你當下人使喚,我叫人打爛他的屁股!”
沫兒跑去拉起她的手一起回寢宮,兩人的影子如同姐妹。
水獄
“咳咳...咳咳咳。”
鳳朝靠著牆坐起,腦袋昏沉,看著對麵枯瘦如柴的囚犯,他感覺臉色發熱,口幹舌燥,應該是感染風寒了,沒一會,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小夥子,小夥子,醒醒!”
獄管著急的拍著他的臉的,見他微微睜眼,就給他喂藥,歎氣說道:“你這傷換作一般人早死的透透的了。”
獄管給他擦洗著汙垢,再用棉絮狀物沾了藥水輕輕給他蘸著幹裂的雙唇和傷口,他是早就見怪不怪,還是會害怕弄疼他,看他強忍的模樣說道:“人呐有時候還是不要太堅強,疼了...累了得喊出聲,可別憋在心裏堵得慌!”
鳳朝聽罷,看著他微微一笑,咽了下口水,說:“我餓了,我還想喝水。”
獄管擰著的臉舒展開來,笑得樸實憨厚:“這就對了!”
獄管等鳳朝吃完,又給他擦藥,小腿上有一處手掌大的傷口深得見骨,他輕輕的,輕輕的一點一點蘸著藥水,鳳朝攥緊破碎的衣服,疼得五官快擰在一起,仰起頭不讓他看見他的痛楚。
獄管上完藥,兩手都是血,看見他額頭大汗淋漓,疼得不輕,輕聲說道:“我給你換了被褥,我扶你去睡會,也給你找來熱炭。”
鳳朝虛弱的躺下,還是忍不住問道:“老伯這般心善...怎麼會在這。”
“嗬嗬,你可說笑了...就當我是在贖罪吧,我以前是這裏執刑之人,鞭刑,剮刑...就不說了,我隻是看你麵善,我年輕的時候有一子,可能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把他收了去,我便不再做這些,如果他還在,也和你這般年紀。”
獄管呼了一口氣,想到那些血腥殘忍的刑法,不禁感慨:“我記得剛上手這些刑法的時候,我吐了不知多少次...特別是淩遲和剮刑,每一刀都深可見骨,現在想來,我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之人!”
鳳朝閉著眼睛沉思,聽罷有些不適還是開口說道:“罪惡的不是你...是讓你執刑的人...”
鳳朝隻覺渾身疲憊不堪,疼痛難忍,緩緩睡去。
軍營中
“嗬,就那兩個小白臉還想代替咱們鳳大將軍!”
“就是!咱們這聖上還真是糊塗!”
他們這時候應該在操練,但是現在卻毫無紀律,還挑釁皇上欽點的人員。
君臨在營帳內端著糙茶靜靜聽著,靜思片刻,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瓷杯,忽然聽見外麵傳來刀劍相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