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複平日的常態然後摸了一下她的後腦勺,沉聲說道:“你知道就好。”
紫蓮聽罷皺著小臉撐起身子看著身下的俊美臉龐,然後咬住他的唇瓣,攥緊他的手臂,歐陽峰擰著眉扶著她的身子並不反抗,紫蓮見他沒反應,蹭到他耳邊又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歐陽峰皺著眉,抱緊她的腰身,沒有動作,沒一會她起身穿好衣服下床離去。
他瞧了眼手臂和肩膀的咬痕,暗自歎氣,真是一個心狠的女人。
——
皇王和王母送別北玄貴客,臨走前還遞給沫兒一件禮物。歐陽少卿麵色含笑,把隨身攜帶的那把匕首贈予了她。
沫兒想了想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禮,想到最開始去買東西,見一個笛子好看,買來一直放著的,她進馬車悄悄從環戒中掏出那隻笛子,她托淩雪給他,獨自躲在馬車裏害羞得不敢出來。
淩雪交於他,抬頭瞧見城牆上孤單的身影,注視著他無聲告別,然後轉身進了馬車。
徬晚
他們路過一家客棧歇了腳,君臨站在落地窗外,玉隴進來與他一起賞月,馬上就是人界的中秋了,月亮愈發明亮。
宮羽柯出現了
他麵色沉重在一旁沉默不語,玉隴嫌棄的躲到君臨一旁,隻見他今日一改常態的桀驁,眉間竟多了幾分惆悵。
君臨感受到他有話要說,好似又說不出口,便問道:“何時竟困擾冥王殿下這般難色。”
他沉聲開口說道:“我是來找你的,明日若看到一番景象,不得出手。”
君臨和玉隴不解,都看向他,等著他再說細一點。
他又開口說道:“北玄民間爆發一場瘟疫...你不能參與。”
玉隴沉思,想必是說不能破壞自然災害的輪回之道,哥哥心係蒼生,他能見死不救嗎。
宮羽柯瞧著玉隴憂心忡忡的樣子,歎口氣,又說道:“這次我管不了,隻是來提個醒。”
他走之前拍了拍君臨的肩膀,再三讓他慎重考慮,然後憑空出現一道黑紫色裂縫一齊消失不見。
君臨看向玉隴,輕聲對他說:“安歇吧。”
玉隴瞟向別處,小聲說道:“今日我想和你睡。”
他聽罷忍俊不禁,隻覺得玉隴在他麵前永遠都是一個孩子心性,寵溺的回答:“好。”
玉隴轉過身,欣賞著哥哥漂亮的臉,每一處都像是精心雕刻恰到好處,月光打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一層銀紗,為他加冕。不一會感受到他平穩的呼吸,挨著他的肩膀也安心睡去。
一隻小狐狸也跳上來靠在空餘的地方盤臥睡了過去,玉隴搭在身上的手兩指微動將他送回了丹楓穀。
翌日
君臨想到宮羽柯說的,還是忍不住撩開車簾看去,這一看他就麵色沉重,一籌莫展。玉隴也大致瞟了一眼,晦氣戛然而生,空氣都彌漫著腐敗氣息,人煙稀少,僅有的行人也個個萎靡不振。
君臨偷偷下了馬車,準備巡視一番,玉隴追了過來在後麵喊著:“哥哥!”
他向四處瞧了眼,輕聲和他說:“我隻是瞧瞧...你先回去。”
玉隴當沒聽見,靜靜的跟在身旁。宮羽柯出現,麵色深沉,一言不發跟在玉隴身旁。
走到一家破敗斑駁的土牆旁,往裏望去,全是羸弱的婦女老少,小孩更是憔悴瘦瘠、形如枯槁,透著苦痛。
再看見一個老太,步履蹣跚,手腕瘦的隻剩下骨頭,最後倒下,沒了氣息,無人問津。
“咳咳...”一個少年扶著他的老母親經過,兩人被疾病折磨麵色蠟黃,眼下烏青,也是瘦成皮包骨。
剛入秋,就已經是殘破不堪的景象。
一陣清風拂過,那對母子摔倒在地,艱難爬起...
君臨臉色沉重,不忍再看下去,轉身離開這片區域。
宮羽柯沉聲開口:“他們與你無關,你不能插手。”
君臨屏著氣,輕聲反問道:“如若我常理救治,可壞了禁忌?!”
他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說明這場災難從何而來,但是他知道這場是人界的劫數,沒有這麼簡單,沉默就是他也覺得君臨說的沒錯。隨即他看了眼旁邊的玉隴,立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