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8年3月21日,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已經不記得!我更不知道來到這裏多久了。我甚至都不確定我是否還活著。離上一次見到陽光已經是三個月前,不!也許更久!我描繪不出來我所住的地方是一副怎樣的情景!濃臭的髒水,和屍體腐爛化成的屍水混合在一起,吱吱亂叫的老鼠在你麵前可以大搖大擺!甚至還有他們吃剩下的兩根手指頭,對!那是人的手指!隻不過是死人的!半年前在路上見到一條死去的狗,我都會驚悚萬分,可如今看著眼前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我的內心平靜如水,如其說心如平鏡,不如說,是心早就死了!我和地上的腐屍沒什麼不同,不!還不如那條死去的狗!我甚至羨慕躺在地上的這位兄弟早早的解脫掉這煉獄的折磨!
“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意識又開始模糊了!我竟然又聽到他在說話,我眼神不自覺的又看向了他腦袋所在的位置,他的腦袋不在脖子上,而是在自己的手裏,像跨籃球一樣垮著自己的腦袋,一、二、三,手指已經不再完整,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腦袋本就已經千瘡百孔,兩個眼窩空洞,聽之前的人說,這人死之前被摘眼角膜的時候拚命掙紮,
“啊!!不要!不要!!!你們住手!!我家裏已經在給你們打錢了!我求你們了!再等等!再等等!我求你們了!嗚嗚嗚嗚嗚!!我不想死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們不耐煩,直接把鐵片做成像湯勺一樣的小刀片,活生生把他兩隻眼睛挖了出來!誰料,這下取眼角膜是方便了許多,畢竟眼睛不會掙紮,但是在摘取其他器官的時候,他卻掙紮的更厲害了!
“你他媽的!(揍)他媽的!(揍)他媽的!(揍)不識趣的家夥!把他腦袋卸下來!”
“就等你這句話了!嘿!(一刀下去音效)”(要一直有啊啊啊的慘叫,然後刀落之後安靜)
整個世界安靜了!他也安靜了!那些人很是熱心和善良,他們把它的腦袋放在他的左手邊,眼睛的方向看著他的身體,雖然他已經沒有了眼睛,就這樣,他平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人打開腹腔,一顆鮮活的心髒有力的在跳動!他們說這顆心髒很健康!
“這次開出的貨不錯!上品啊!”
“話別說的太早,再看看其他的!”
他麵容平靜,沒有因為那一顆鮮活的心髒而展現出驕傲的神色!接著一係列的貨物被開采出來,肝、脾、腎、一連被帶出來!聽他們說這次的開采貨物都很不錯,能賣個好價錢,他們甚至還在他的腦袋麵前豎起大拇指!
“你這20年活的不錯!養了付好身體!記住了!下輩子好好養,在來緬北找大爺我!我刀工好!給你挖的幹淨利索!不過下次別吆喝了!聽著你吆喝!煩的慌!”
“哎哎哎!快來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看!人家這肺!”
“切!市場上就沒要肺的客戶!”
“是啊!可惜了!他這肺鮮活明亮!哎!怎麼樣!少抽煙還是有道理的!”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成了咱們手裏的豬下水了!你說是不是啊!啊??怎麼不說話了??剛才叫的那股子勁呢?”
那顆頭顱再也沒有說話,沒有了眼睛的,黑洞洞的眼眶裏,直勾勾的看著他們!無聲!這種沉默我清楚地知道是因為頭已經離開了身體,人已經死了,所以不能說話,可是我卻始終有種錯覺,不是因為他沒有生命而不敢言語的,而是當極致的恐懼迎上心頭,我想哪怕他的靈魂看到這一切,也會瑟瑟發抖!這是一群比魔鬼還要殘忍的人!最後他們饒有興趣的給那顆頭顱也點了一支煙,掰開他已經發白的嘴唇塞進他的嘴裏!就這樣,一個在手裏如同籃球一樣猙獰腦袋,空洞留著鮮血的眼眶下的嘴裏叼著一顆冒著一縷輕霧的香煙,這滑稽的一幕,讓他們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