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世卿說道:“這是您利用了他們兩個的生活習慣,施空弦習慣在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躺在床上發呆,了解他生活習性的您隻要用一個很簡單的道具,也就是歌劇團裏麵常用的十字弓就可以完成了,所不同的是歌劇團是用手拉線,而您是把十字弓安置在時鍾自身下方的托盤上,把紗線輕輕的綁在掛鍾的時針上麵,這樣十一點的鍾聲敲響的時候,時針帶動了紗線,裏麵的刀片就會激射而出,那把受力之後掉落的十字弓,會被當作是吊燈掉落以後散落的殘渣而清理幹淨,由於你精準的布置,刀片切斷吊繩之後直接穿過兩個房間中的小洞,到了郭天成的房間,所以郭天成床頭的牆壁上才會略有破損,那把刀片,現在也已經在古警官的手上。”
古超群聽到這裏,取出了那塊刀片出示在淩康琦的麵前。
鄭世卿繼續說道:“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覺得割斷繩索的暗器一定是從隔壁房間而來,那麼郭天成自然也就會陷入不白之冤,而您的計算遠遠不止這些,因為您也知道郭天成有傍晚七點拍被子的習慣,所以您可以事先潛伏在他的窗口然後趁他開窗便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打敗他以後您取出了被您劫持的安夏小姐的貼身物事,告訴他安夏此刻就在您的手裏,然後讓他別無選擇的遵從您的意願,自己進入衛生間製造了密室謀殺的現場,而郭天成的習慣也正是為什麼您可以進入他的房間卻不被探測器照射到的原因,可是事情的發展又沒有完全按照您的意願進行,我想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您是應該在殺了郭天成之後,取走遺留下來的當天中午殺害施空弦的那把刀片,但是事情發生了意外,那天我和郭天成陰差陽錯對換了房間,所以您隻有改變作案的地點,而這把刀片,因為沒有您的指紋而對您構不成任何威脅。”
淩康琦說道:“漂亮的推理,一切都跟你說的不謀而合,但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你認定我可以潛伏在他的窗口?”
這時下麵有人議論紛紛,說道:“因為那天夜裏你曾經裝神弄鬼嚇唬女孩子。”
淩康琦側耳聽了許久,聽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轉頭問鄭世卿道:“他們都這樣說,那你認為呢?”
鄭世卿說道:“其實我根本不能確定您有這樣的本事,隻是因為您的女兒有這樣的本事,我就想當然的認為您也可以了。”
淩康琦說道:“小兄弟你洞察力驚人,我從心底裏佩服,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我的女兒還很年輕,而且你也應該知道,這一次她完全沒有參與謀殺,所以可否請你不要說出她的名字。”
鄭世卿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希望按照您說的去做,但是,這是不行的。”
他的視線慢慢轉向了自己的校友中,說道:“自己犯下的錯,就應該自己承擔,應該現形了,文藝部的徐靜,不過假如我沒猜錯,也許叫你淩靜會更合適一點吧。”
這個時候觀眾席上忽然傳來一陣笑聲,眾人循聲看去卻發現是陳君,隻聽他邊嘲笑邊說道:“你看這個人好笑不好笑,誰不知道我早就發現了他是凶手,那時他在旁邊否認,現在隻不過就是驗證了我的觀點,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說我們學生會裏麵有這個凶手的女兒,簡直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可是笑了幾聲卻不見身邊的人笑,轉眼看見金晶的臉上滿是嘲弄之意,而陳瑩也在給自己使著眼色,這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未免太傻。
徐靜在眾人麵前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到淩康琦的邊上,說道:“女不認父乃是不孝,這種事我做不出來,鄭世卿你說得完全正確,我的真實姓名叫作淩靜,但是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你能知道我的身份?難道從我們的校車遭劫,你在袖管中發信息被他們察覺,你就知道了?那個人是我?”轉眼之間,徐靜也像脫胎換骨一樣,變成了說話口氣完全不一樣的淩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