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複魚照例去找戚炙年吃午飯。
和陳宴並排坐著，兩人全程都不曾有任何交流，隻是在飯後，複魚順手拿起桌上的檸檬水擰開喝了兩口。
她擦幹淨嘴，朝戚炙年說，“我先走了。”
“行。”
戚炙年剛和班上男生吵鬧了一會兒，回頭來收拾桌上的飯盒，忽然想起什麼。
“誒，那瓶飲料？”
他抬眼對上陳宴那道目光，頓時心領會神，尷尬地拍了下額頭。
“抱歉啊陳宴，她可能以為那瓶飲料是我的，沒事，晚點我再給你買一瓶。”
“嗯。”
“不過挺巧的，你倆都喜歡喝檸檬水。”
戚炙年隻是無意嘀咕，陳宴不動聲色地壓了下眼睫，但麵上沒什麼情緒波瀾。
周四的體育課，他們兩個班正好是同一節。
這天正好是難得的陰天，男生們抱著籃球在球場肆意奔跑。
複魚原本是習慣地找個地方看書，戚炙年找到她，非要把人拉來看籃球。
“讓你看看你哥的真正實力。”
戚炙年人長得清爽性格陽光，在球場上更是遊刃有餘，自然會吸引很多女生的注意力。
然而，圍在球場旁邊的女生，更多是衝著陳宴來的。
兩人各有特色，相比戚炙年的明朗帥氣，陳宴屬於高冷清雋型，眉眼間帶著點冷意，更容易讓女生產生得不到偏要向往的挑戰感。
在這個年紀，大多數人的心之向往都會是高冷痞帥的男生。
無疑，陳宴的吸引力更獨特。
複魚的興致也被球場上那道恣意的身影勾引著。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追隨他，看他拿球、越人，然後起跳進籃。
陳宴每進一個球，場外的那群女生都會爆發出喝彩聲。
複魚抿唇笑著。
他的魅力，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多。
球打過癮後，戚炙年擦著汗跑過來找她。
“怎麼樣？你哥我的球技是不是很炫？”
複魚臉上的表情難得明豔了些，笑著點頭，“嗯，挺帥的。”
戚炙年聽得很舒服，“那是必須的，全校沒人是你哥的對手。”
“你那位同桌...”
他挑眉，“我們平分秋色。”
是麼。
明明陳宴就要更厲害一些。
複魚在心裏頭腹誹著，拿起書起身時，看見不遠處的陳宴被幾個女生包圍獻殷勤。
她眉梢輕皺了下，沒什麼情緒地移開眼。
就像星星點綴漆黑的天，優秀的人從不缺乏追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