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宴所言，流言蜚語來勢洶洶，複魚的名聲似乎更臭了，那些說“暴力”還隻是輕的。
她無畏，反正也沒人敢當麵說她，怕她打人。
自從之前在班上打了兩架後，李文馨那波人都不敢招惹她，也算是落一清淨。
更舒適的是，李問住了三天就走了。
“他勸我跟他回去養胎，為了你我拒絕了。”徐琴在陽台上收拾衣服，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複魚，繼續道，“所以你爭氣一點別說考什麼一本二本，至少也要考個專科行嗎？”
要是沒有大學讀就完蛋了！
這是徐琴最頭疼的點，她恨不得替複魚去考試。
複魚閑閑回她，“沒考上就去打工，一樣可以活個幾十年。”
聽聽這說的什麼喪氣話？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徐琴忍著脾氣冷哼道，“打工？你以為打工好打？就你這樣的文憑進廠都沒出路！”
“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如果隻想著靠體力混日子，遲早餓死！”
反反複複都是這些話，聽得耳朵都要出繭子了。
複魚沒搭理她，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玩手機遊戲。
這姿態氣得徐琴直瞪眼。
“你能不能少打點遊戲？把打遊戲的心思放在學習上怎麼可能考倒數第一！”
她想起來之前的一件事，有天突然有兩個男人找上門來，說是什麼遊戲俱樂部的，覺得複魚的遊戲天賦不錯建議發展職業路線。
這把徐琴氣得不輕。
打遊戲能有什麼出路！她一口就回絕了，回頭把複魚罵了一頓沒收了整個暑假的手機。
——
十一月的天逐漸放涼，衛衣需要配個外套才能出門。
第二次月考後，成績接踵而出。
午休時間，班主任把複魚單獨叫到辦公室。
“這次月考的成績已經出來了。”班主任的神情明顯激動，嗓音帶著點顫抖。
望著眼前這名相貌優越、氣質從容獨特的少女，她組織了很久的語音才把肚裏的話說出來。
“首先，老師不是質疑你的成績，隻是有點過於...驚訝，希望你能理解老師的心情。”
複魚抿唇微微一笑，“嗯，能理解。”
這樣的從容、淡定，是一種極大的自信。
班主任忽地想起什麼，不確定地問，“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成績了？”
“嗯，知道。”複魚輕飄飄地說，“寫下答案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分數了。”
“......”
幾分鍾後，複魚從辦公室走出來。
彼時正是午休時間，教學樓空曠安靜，隻留清風拂動發絲。
她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仍由神經舒展放縱著自由的心。
這一刻，世界安靜美好。
倏而察覺到什麼，複魚抬頭看向高樓，對上一雙沉靜的黑眸。
是陳宴。
他怎麼沒有午休？
兩人對視三秒，複魚忽地彎眸朝他挑眉，眉眼間帶著不羈的肆意。
陳宴眉骨微抬，回複她，在表示“怎麼？”
複魚沒再看他，轉身回了教室。
下午，成績被貼在公告欄。
班上一陣喧嘩。
“臥槽我看錯了嗎？！”
“臥槽真的假的？？臥槽臥槽——”
“打印錯了吧？怎麼可能啊？”
“老師成績單打印錯了！”
還真有人去把班主任叫了過來，一群人圍在公告欄前，嘰嘰喳喳討論得十分激烈。
而被討論的主角複魚正安安靜靜地看著資料，不驚不燥。
班主任看了一眼成績單，說，“成績單沒有錯誤點，這次的月考試卷難度確實大，大家的分數普遍偏低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