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秘書大力推薦的酒吧氛圍果然不錯，至於價格，倒也還在許書凝的接受範圍之內。隻不過，這酒吧裏多見的倒是一對對的情侶，或是三五聚會的團體，像他們這樣同性結伴的則比較少見。
“總裁，你有沒有覺得奇怪？”吳秘書笑著貼近許書凝。“為什麼這裏大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
“湊巧吧……”許書凝坐在“鳥籠”裏，透過半透明的紗簾看看周圍。一個一個五光十色的“鳥籠”裏果然多是相互依偎、調笑的情侶。
“因為，為同性沒有必要花那麼多錢嘛。”吳秘書笑著將一杯酒送進了嘴裏。
“啊？”許書凝顯然是沒太聽懂秘書的冷笑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總裁啊……”吳秘書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的外表和你實際的性格反差真的很大……”
“什麼意思？”許書凝愣住了。“我還正想要問你呢。在你看來，我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什麼除了你誰都對我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
和許書凝的急切相反，吳秘書慢悠悠端起了酒杯，呷了一口杯中的酒。“總裁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呢？”吳秘書眯起了眼睛。
“什麼意思……”許書凝是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是因為總裁你看起來就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啊。”吳秘書放下酒杯，努力做出認真的樣子。
“這是這麼話……”許書凝愣住了。
“好吧，麻煩總裁你笑一下，要發自內心的那種。”吳秘書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盡管許書凝不知道吳秘書究竟想要幹什麼，還是努力配合著露出了一個笑容。“你究竟想幹什麼？”發現吳秘書正在用手機給自己拍照的許書凝一把搶過了吳秘書的手機。
“沒什麼，我是想讓總裁你自己看看啊，看看你發自內心的笑容。”吳秘書笑嘻嘻地湊了過去。“看吧，這嘲諷而輕蔑的笑容，這就是原因了。總裁你不笑的時候也是一樣，看起來既清高，又驕傲，看上去就是不太喜歡理人的樣子。”
“什麼亂七八糟的……”許書凝在心中抗議。“這算是哪門子理由！”
並沒有被許書凝的不滿感到害怕，吳秘書眯起眼睛看不遠處那對舉止親密的情侶。
“我想……想像吳秘書你一樣無論和什麼人都能打成一片，至少拉近一下和別人的距離……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許書凝稍稍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了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想必須先從外表開始改進了。”吳秘書認真地打量了許書凝一番。“首先，先練練總裁你的表情吧。”
“但是……自己一個人對著鏡子練習這種事會不會很奇怪……”許書凝皺了皺眉。
“對著鏡子練習的話，和麵對著活生生的人還是有區別的，所以我並不提倡總裁用那種方法。”吳秘書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許書凝的眉頭越皺越緊了。
“這樣吧，去酒吧。不是這樣的酒吧，要那種許多人在裏麵隨意走動，喝酒跳舞的那種。”吳秘書好像想到了什麼絕好的主意，眼睛裏放出了光。“在那樣昏暗的光線下，沒人會看清總裁你的臉的，也沒有人會一開始就特別注意你而被你的氣勢影響。酒精也可以麻痹人的意識，讓人更加大膽，所以總裁，請你多去酒吧練習和別人搭訕吧。”
“嗯？”許書凝對吳秘書的建議不置可否，心裏在做著激烈的鬥爭。“快點喝完酒，我送你回去，明天還有重要的工作要做。”雖然內心深處暗流湧動，但許書凝看起來卻仍然是麵無表情，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輕蔑的意味在裏麵。
“總裁，你這算不算是卸磨殺驢啊……”吳秘書撇了撇嘴，賭氣般一口氣喝幹了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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