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對你有用，就把這身體交給你好了……”許書凝將杯中剩下的已經涼掉了的咖啡放在了桌角上。“相信這個人，就好像相信華晟一樣……就這樣試著嚐試相信什麼人的感覺真好……”這樣想著的許書凝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愉悅之情。
朱染也有些心煩意亂，或者說是意亂情迷更準確？對於過去聽說的什麼哪個畫家愛上了自己的模特，又有什麼攝影師和自己拍攝的對象亂來這樣的事情，他一直都嗤之以鼻，甚至認為出現這種事情簡直是對藝術的褻瀆。不過現在，朱染的心也開始動搖了。
“雖然不排除有些人是假借藝術之名成了情/欲的俘虜，但或許，有些情況應該是另當別論吧……”看著許書凝的朱染第一次在拍攝的過程中心生出了雜念。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幾乎是讓人不能不想要去占有，占有美本身。
許書凝當然沒法知道朱染的雜念，他隻是覺得有些緊張，還有點……涼。
“如果說麵對著絕對美好的存在，麵對著美本身，想要據為己有的想法或許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吧……”朱染的心已經動搖到了幾乎無法繼續拍下去的程度。“可是，這樣的確是有悖自己的初衷……這樣下去的話，豈不是要被人當成騙子一樣看輕……”這樣想著的朱染在和自己做著鬥爭。
“我聽華晟說，你之前並不是圈子裏的人對吧。”語言，終於還是不受控製地從朱染的口中冒了出來。
“這種事情也和拍照有關嗎？”許書凝微微皺眉，被問及私事，的確是讓他有些不滿。
“沒有……但是，明明不是圈裏人的你為什麼會和他走在一起？別跟我說是因為一見鍾情……”朱染咬了咬一邊的嘴唇。
“所以，你是在替他擔心我的動機嗎？”許書凝麵無表情地看向了朱染。
“那倒不是……隻不過，隻經曆了一個人就做出那樣重要的決定的話，是不是有些輕率呢？”朱染隻覺得自己此刻的語言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控製之中了。
“我可以認為你這樣的行為是一種挑撥嗎？”許書凝慢慢站起身，拿過了自己的衣服。
“隨便你怎麼想，但華晟之前可是經曆了不少人……”雖然也討厭這樣說著的自己，但朱染知道自己的確是失控了。
“所以呢？”許書凝沒有急著出去，而是走到了朱染麵前，看起來鎮定而坦然。
“所以……也許你也應該再多經曆一些人，然後再做出結論也不晚……”許書凝突然靠得那樣近，讓朱染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是嗎？你的意思是……你嗎？”許書凝用一隻手勾住了朱染的下巴，那是一張年輕而討人喜歡的臉。
“我……不是這個意思……”朱染突然覺得眼前的許書凝有些陌生，可怕的陌生……雖然其實他本來對許書凝也談不上了解。
“那是什麼意思？那就讓我來試試，試試我對你是不是一樣有感覺好了。”許書凝扯過了朱染的衣領，挑開了朱染的衣扣。
“怎麼回事……”腦中一片混亂的朱染隻覺得無法理清自己的思路。“明明華晟應該是在上麵的那個，但眼前這樣的許書凝……究竟又是怎麼回事……”比起許書凝的怪異行動來說，他更關心的還是誰是在上麵的那個。
“你們為什麼沒有鎖門？”仿佛還嫌不夠亂一樣，華晟就這麼湊巧而俗套地加入到了這異常混亂的場麵之中。“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真是湊巧呢……”許書凝看了華晟一眼，鬆開了朱染。朱染則好像差點遭到**的少女一樣飛快地逃離了許書凝的身邊，慌忙用被扯開的襯衫掩上了自己的胸膛。
“如果不是這麼湊巧呢？”華晟即使再大度也還是能看得出眼前的兩個人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跟我走。”華晟伸出手捉住了許書凝的手腕。
“等等。”許書凝突然拉開了華晟。“他說得沒錯。我隻經曆過你一個男人，所以就這樣做出在一起的結論還未免有些為時過早。”
“你說的？”華晟怒氣衝衝地看了朱染一眼。朱染沒有回答，隻是咬牙避開了華晟的目光。“可以，如果你真的那樣認為的話。但有什麼話能不能先跟我離開這裏再說？”憤怒的華晟將並不配合的許書凝拉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