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跟你說……”再也不想繼續看下去了的華晟突然衝出來抓住了許書凝那隻還沒來得及抽回的手。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被華晟的突然行動嚇了一跳，許書凝在看清了來人是誰之後，臉上籠上了一層寒冰。
將許書凝的表情看在眼裏，華晟不免瞬間打翻了醋缸。“明明剛才用那樣的眼神，那樣曖昧的動作對他，怎麼一看見我就變成了這幅冷若冰霜的模樣？”已經完全將自己預先設計好的台詞都忘得一幹二淨，華晟隻想帶走許書凝，到一個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既然這樣，不如你們還是好好談談吧……”眼見這兩個人就要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朱染急忙出來打圓場。“而且，這裏人多嘴雜，鬧起來也不大好看……”
朱染的話顯然起了作用，許書凝的態度果然發生了明顯的動搖。感受到了許書凝態度上的變化，華晟抓住時機將許書凝拉出去塞進了車裏。
“有什麼話不如現在就說清楚好了。”許書凝悠閑地在後座上翹起了一條腿，微微偏頭去看窗外的風景。了解到許書凝喜歡用悠閑的舉動來掩飾緊張，華晟知道許書凝的心裏也並不平靜。
“算他還有些良心……”稍稍感到安慰的華晟突然又感到了一陣憤怒。“不是說不清楚，我是想為你，也為了我留點臉麵。”知道許書凝最顧忌的就是自己在人前的形象，華晟語帶譏諷地奚落許書凝。
“是嗎？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呢。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也是這麼要麵子的人？”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接受華晟的嘲諷，許書凝夾槍帶棒地還了回去。
華晟沒有做聲，代替回答狠狠踩了腳油門。許書凝則冷哼一聲，對如此幼稚的行動表示嗤之以鼻。幹脆徹底一言不發，許書凝突然感到了一股涼意。“難道他想將我帶到荒郊野外，殺人焚屍……”這樣想著的許書凝終於將頭轉了回來，看了華晟一眼。
不想開口問華晟究竟要將自己帶往何處，許書凝發現華晟似乎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雖然心裏有些沒底，甚至的確是生出了隱約的恐懼，許書凝很快還是把心一橫。“反正不過就是一條命而已……自己雖然不能說已經活夠了，但也算是了無牽掛……但所說死而無憾嗎，倒是……”
就在許書凝越來越向著恐怖詭異的方向聯想的時候，車突然毫無預兆地停下了。還沒等許書凝完全從自己的遐想恢複到現實中來，華晟已經下車關門，鑽進了後座，又從裏麵鎖上了車門。
“你想幹什麼……”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想完全可能變成真實的許書凝虛張聲勢的樣子突然讓華晟覺得有些可愛，也好像沒有剛才那麼憤怒了……
就在華晟準備真誠地對許書凝道歉，並好好說出所發生的一切和自己的真實想法的時候，卻聞到了許書凝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保持距離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但在如此接近的時候，煙草的香味卻鮮明地傳入了鼻中。他明明記得許書凝是不抽煙的，至少沒有抽煙的習慣，那這身上的煙味不用說也是來自於某個抽煙的人。
“應該不會是女人……朱染好像也沒有那麼大的煙癮……這麼說還有其他的男人？”想到這裏，華晟突然用雙手緊緊捏住了許書凝的雙肩。
“疼……”從肩部傳來的疼痛讓許書凝皺眉，但卻並沒有開口要求華晟鬆手。起初不過是單純的因為不想示弱，但後來他竟然覺得這疼痛的感覺是如此真實，真實到足以抵消心中和那自思想深處而出的源源不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