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苦呢……”許書凝用微微顫抖的聲音發出好像夢囈般的語言。
“嗯？”回過神來的華晟看向了自己身下那張不知在夢中渴望了多少次的美麗的臉。“痛苦……”許書凝那原本就形狀優美的眼睛半睜半閉，看起來憂鬱而迷離，而那雙美麗的眼睛裏，竟然有華晟從未看見過的晶瑩淚珠。
“是我弄疼你了嗎？”小心地用指尖去擦拭那看起來美麗到不真實的淚珠，華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許書凝的淚水沾濕了自己的指尖。這樣的場麵徹底澆滅了華晟的所有憤怒和欲望，痛苦、愧疚、不安……種種負麵的情緒如同潮水般迅速將他包圍滅頂。“對不起，是我太粗魯了……”雖然是在說著抱歉的話，但就連華晟自己都覺得這道歉聽起來是那樣的軟弱無力。
“隻有我一個人這樣痛苦，真是不公平呢……”許書凝抬起一隻手，用小臂擋住了眼睛。“從來沒有過像這樣痛苦，在認識你之前……”像是在責怪華晟，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許書凝突然輕輕笑出了聲。這詭異的笑聲讓華晟感到了恐懼，一種即將失去一切的恐懼。
“讓我這麼痛苦，你到底要怎樣賠我才好？”許書凝突然拿開了擋住眼睛的手臂，用發亮的眼睛看著華晟。
“我把自己賠給你，整個人……。”華晟輕輕拉過了許書凝的一隻手，附身去吻那眼中仍在不斷湧出的淚珠。“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就算是你把我的心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爛，我也會讓它恢複原樣，再用雙手捧到你麵前。”
“你是我的狗嗎？”似乎是覺得華晟的說法有些可笑，許書凝勾起了嘴角。
“是，我是你的狗，是你的奴隸，是你的什麼都好……隻要你想要我是什麼，我就可以是什麼。原諒我吧，聽我解釋，求求你……”不知羞恥地柔聲哀求許書凝，華晟早已將廉恥心拋在了腦後。如果說尊嚴能夠換回此生唯一最愛的人，他情願在許書凝麵前徹底喪失尊嚴。
“真是敗給你了……如果你再像那樣一個人逃走，我該怎麼辦才好？”麵對如此“不知羞恥”的華晟，許書凝的氣也的確是消得差不多了。
“不會的，絕對不會！我發誓，我真的可以解釋……”華晟拉起了許書凝，又將他緊緊擁入了懷中，隻不過狹窄的空間讓這個行動完成得不算是十分順利。“不過，在此之前，我也想讓你對我解釋一件事……”雖然有些猶豫，華晟還是說了出來，隻因為不說出來他覺得自己一定早晚會嫉妒而死。
“什麼？”不解華晟的意圖，許書凝的臉上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你究竟是經常和哪個喜歡抽煙的男人在一起，才會這樣滿身都是煙味……”華晟好像狗一樣在許書凝身上用力嗅了嗅，又皺了皺眉。
“是我自己。”許書凝隻覺得華晟的問題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出言奚落。“你是狗鼻子嗎？”
“是啊，你的狗。”華晟笑著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那就讓我來確認一下吧。”
還沒等許書凝問華晟他究竟要怎樣確認的時候，就已經被華晟吻住了。從舌尖到齒列，從舌尖到舌尖，從舌尖到舌與舌的糾纏，在好好用自己的舌檢查了一下許書凝口腔之後，華晟終於閉上了眼睛，慢慢享受著這從未體驗過的混有煙草香的新奇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