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把煙戒了吧……”華晟看著噴雲吐霧的許書凝皺了皺眉。
“為什麼？”雖然並不是非要執著於一定要抽煙這件事，但許書凝一想到正是因為華晟當初的龜縮逃跑才讓自己重新撿回了煙癮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你不好啊。我還想讓你再多活兩年呢。”沒有感受到許書凝的惱怒，華晟笑嘻嘻地湊了上來。
“沒關係，我無所謂。”許書凝輕輕彈了彈手上煙灰，看都沒看華晟一眼。
“那我還想多活兩年呢……都說二手煙危害更大……”華晟轉換了策略，企圖博取許書凝的同情。
“我都不在了，你還活著幹嘛？繼續找其他人鬼混？”許書凝斜瞟了華晟一眼。“所以，你要是真的愛我，就跟我一起死好了。”
“沒見過像你這麼自私的人……”被許書凝這麼以嗆，完全沒了說辭的華晟氣得咬了咬嘴唇。
“讓我戒煙也行……”看著華晟的臉就想笑的許書凝悠然掐滅了手中的煙。“但是，總得給我什麼鼓勵才好。”
“鼓勵？”華晟有些愣了，平時喜歡要獎勵的人分明是自己，但許書凝開口要鼓勵還是破天荒第一遭。為了這難得的“第一次”華晟覺得自己也必須得滿足許書凝的要求。“說吧，你想要什麼？”
“那我可真的要好好想一想……”許書凝向後靠在了沙發上。“你剝奪了足可以影響我餘生的樂趣，所以必須也要拿出一個能讓我可以不斷獲取樂趣的方案來代替。我這樣的條件也算是公平合理吧？”
“你這樣算不算是敲詐？”華晟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充其量算是談判……”許書凝微笑。“並沒有什麼威脅欺騙的成份吧。”
“但我已經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你，還有什麼能讓你獲取樂趣的方法啊……”感到犯難的華晟開始耍賴。
“你的意思是說，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許書凝說著，揚了揚半邊的眉毛。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經開始喜新厭舊了？”華晟的眉毛糾成了一團。
“好奇心是讓人類保持進步的重要條件……”許書凝慢條斯理地開口。“所以，會喜新厭舊也是聰明的一種表現，但如果你也足夠聰明，就該懂得如何製造些新鮮感出來。”
“你不會是為了想要甩掉我故意製造借口吧……”心裏有些忐忑，華晟狐疑地看了許書凝一眼。
“我可沒有那樣的意思，不要胡亂猜測。”許書凝饒有興味般勾起了嘴角。
“抱歉，我實在是很難不這樣認為……”苦著臉的華晟撇了撇嘴，又重重歎了口氣。“唉……都說小女友不好哄，怎麼你這個老男人好像更難伺候？”
“是嗎？你終於開始嫌我老了，是嗎？”被人身攻擊的許書凝瞪了華晟一眼。
“那你還不是因為你現在就開始嫌我對你來說沒有新鮮感了？”華晟歪了歪頭，轉了轉眼珠。冷靜的許書凝不好對付，那麼倒不如用些方法讓許書凝變得激動些才更容易攻破。
眼看著事態似乎就要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許書凝決定還是先緩和一下氣氛再說。就在許書凝想著說點什麼來哄哄華晟的時候，華晟卻突然跳了起來。“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了？”突然被打斷思路的許書凝倒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想到了你說的樂趣了啊……”華晟抓住了許書凝的手。“想要保持新鮮，就必須讓人產生興趣對吧？”華晟的眼睛因為激動而閃閃發亮，看起來好看得很。
“話是這樣沒錯……”許書凝點了點頭。“但……”
“我每天做你喜歡的東西，不同的東西，這樣還不夠新鮮？”華晟似乎為自己想出來一個好主意而感到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