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問你，難道我連一個朋友都不能有嗎？”許書凝突然抓住了華晟的手，看著那雙即使在黑暗中也還在發亮的眼睛。
“……”華晟愣住了，許書凝把他問住了。是啊，每個人都應該至少有那麼一、兩個朋友，但自己現在的行為卻好像是要剝奪掉許書凝和所有人做朋友的權利一樣。牽製自己的愛人，將他困在自己的身旁，這樣的行為並不是華晟所欣賞的，但自己為什麼卻正在無意識中做著最不齒且鄙夷的行為？
“你怎麼了？”看著突然蔫了的華晟，許書凝有些擔心地揉了揉華晟柔軟的頭發。
“沒事……別討厭我……”華晟抬起頭看著許書凝。雖然黑暗中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那雙發亮的眼睛看起來卻顯得異常真誠。
“不討厭。”許書凝笑了，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量。
“真的？”華晟彎下身體抱住了許書凝的腰，把頭深深埋在許書凝的懷裏。
“真的不討厭，我喜歡你。”許書凝一不小心說出了一句了不得的話。
“再說一遍……”華晟貓一樣用頭來回蹭了蹭許書凝。
“喜歡……”雖然有些說不出口，但許書凝還是小聲重複了一遍。
“回來這麼晚……罰你……”華晟突然抬起了頭，輕輕搖了搖許書凝。
“好……怎麼罰？”許書凝歎了口氣。
“罰你一直說剛才那句話，直到我睡著為止。”似乎是撒夠了嬌，華晟終於滿意地鬆開了許書凝。
“……”麵對這樣古怪的懲罰，許書凝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喂，你別生氣啊……”華晟用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的聲音喊住了許書凝。
“我沒生氣。”許書凝停住了腳步，又慢慢轉過頭看華晟。
“那你這是要去哪兒？”擔心會惹惱許書凝，華晟心虛地不敢追上去。
“拿點水，不然如果你一直睡不著，我不是要渴死了？”這樣說完，許書凝慢慢轉回頭，繼續朝前走去。
“不用了……”華晟衝過去，從後麵攬住了許書凝的腰。“已經不用了……不是發自內心的話，說多少遍都沒有用。真心的話，隻要說一次就夠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真心的？”許書凝挑著眉毛看華晟。
“知道，我就是知道……就算是假的，也不許你反駁我……”知道許書凝是故意壞心才這麼說，華晟笑著將他攬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