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沈念寶高高興興的把東西和沈琉璃一分就各自拎著東西回了屋頭,順帶給祖母帶去一份,祖母不是沒見過好東西,雖然隻是普普通通的蝴蝶簪子和小酥糕也讓祖母心中念下了沈念寶的這份孝心。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伯母戴上了新鐲子,沈母發髻上戴了新穎的珊瑚珠釵,唯獨三叔母還是原來的款式,隨即她那尖酸刻薄的話語又蹦了出來:“有些人啊,有點錢啊就知道打扮自己,知道的是愛美,不知道的還以為出去找男人呢!”
這話放在尋常女子根本說不出來,而三叔母不是尋常女子,每次的話都跟煙花柳巷的女子似的,難聽又惡俗,三叔母的家境本身就不好,爹是賭鬼,娘是娼妓,從小沒什麼人管束,養得這副性子,當時祖母根本看不上她,奈何她模樣俊俏,嗓音也妙,唱得一手好昆曲,給三叔迷得是神魂顛倒,又使了手段生米煮成熟飯懷了孩子,祖母礙於麵子,又寵愛三叔依著他娶了三叔母過門。
大伯母氣不打一處來,反駁道:“劉玉蘭你什麼意思,這是我家琉兒賣繡品賺來的工錢買的,她有孝心,與你何幹?還是你眼紅我家琉兒會掙錢,天哥兒隻會給你討錢花啊?”
大伯母的嘴皮子功夫也是厲害,能和左鄰右舍方圓十裏的姨姨嬸嬸罵個上百個來回,砍價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出去人家都說大伯父娶了個厲害的婆娘,大伯父和祖母聽了自然不管,祖母可是很滿意這個大兒媳,每次都嗆的三叔母啞口無言,這次也是。
三叔母一聽這話氣得直接一跺腳,憤憤離去,飯也不吃了,沈天賜本就在朋友家吃飽了回來,瞧見自己母親離去也跟著回去,結果被三叔母大罵一通說他不給她長臉,真沒用,
大伯母見她離去,從廚房端出一碗剛燉的肉蒸蛋,分給每人一塊。沈念寶嚐了一口瞬間覺得寡淡,許是沒有放醬油,鹽巴又是貴的離譜,像他們這種家庭隻能買的起一點點,但是因為有肉和蛋的鮮味,又十分滑嫩勉強能入口,雖然比不上現代的美食,但她覺得這份肉蒸蛋是最好的山珍海味。
夜幕降臨,沈念寶閉眼默念,再次進入空間,漆老正在吃飯,看到沈念寶過來,連忙招呼她過來一起吃。
“丫頭,來啦,來嚐嚐。”
沈念寶過去一看,一桌子現代菜係,魯菜、粵菜、浙菜等八大菜係,還有用瓦罐煲的蟲草花海參烏雞湯,看得她是垂涎三尺,立馬坐下來端碗大快朵頤。
“我還以為神仙不用吃飯呢。”
“哎,丫頭,你此言差矣,雖然我老夫早已辟穀,但口腹之欲還是存在的,活了千餘年,享受都不會那活著又有何意義。”
聽了這句話,沈念寶覺得有道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再者民以食為天,但常年吃寡淡無味的菜肴也會崩潰,她把飯菜咽下,連忙問道:“漆老爺爺,有沒有什麼不用醬油和鹽巴調味的菜式?”
漆老不明所以,從書籍裏翻找一會翻出一本菜譜。
“你自己找找吧,不過這上麵教了調味料的配比,你那麼聰明肯定可以。”
漆老洞察一切,肯定知道了她製作出香膏事情。
沈念寶翻看一下,本來沒想好開什麼店,覺得開一家客棧酒樓是不錯的選擇,胭脂水粉店太多了,縱使種類繁多,但姑娘間流行和換品的速度之快,後續若是虧損,那連租金都是問題,不如開家客棧酒樓來得簡單,剛好四哥夢想就是做個廚子,父母也少一些壓力,大哥和二哥三哥也可以介紹朋友同窗來店裏,這一下子就把市場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