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我扭頭看了看門外,是王一墨在使勁敲著傳達室門上的玻璃。
我放下遊戲手柄,跑過去給王一墨打開了門。
“你在幹什麼呢?”
王一墨警惕地把目光灑向傳達室裏的每一個角落。
“呃,在玩遊戲。”
“你從哪兒弄得遊戲機?”
“王蕭幽送給我幾張遊戲光盤。正好快過節了,我爹來看了看我,我讓他順便把家裏的播放機和老電視機搬過來。反正看傳達也沒什麼事情做,這些天快給我無聊死了,索性就打打遊戲了。”
“你上班打遊戲還能無聊死,要不要點臉。”
“沒辦法,可是真的會無聊死——啊。”
“讓我看看。”
王一墨把暖瓶放在地下,把一疊文件扔在了一邊,小心地邁過擋在沙發和茶幾中間的電線,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麵。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做陷阱呢。”
王一墨撿起遊戲手柄來,試著撥弄了幾下。
“你會玩這個嗎?”
“不會。但我可以試試。”
王一墨幾下子摸索出了遊戲菜單,把所有難度都調到了最高。看上去她不像是一竅不通的樣子。
我一邊看著王一墨艱難地在最高難度的外星異形的攻勢下閃躲騰挪,一邊不時瞟著牆上的鍾表。
王一墨最終堅持了17分鍾。
“無聊,我第一次玩,打最高難度,都能打這麼長時間。”
王一墨把手柄一扔,靠到了沙發背上。
“確實挺厲害的。”
我坐到了王一墨旁邊,把她扔下的手柄接了過來。
“不過這才是第一關呢。後麵還有很多個關卡。”
“後麵還有嗎?”
“嗯,我隻打到過第四關,不過後麵應該有不少內容的。”
“給我。”
“現在不是在上班嗎?”
不過我還是把手柄遞了過去。
“切。”
這一次,王一墨依舊是挑戰的最高難度,不過,看起來運氣也是這款遊戲內容的一部分。王一墨的技巧一如既往的精湛,可是這次她隻堅持了不到10分鍾。
“還得幹正事兒呢,等下次再玩。”
王一墨好像終於想起了自己來找我的目的。
她站起來,找到了剛才被隨手扔在一邊的那一疊文件,然後從中間取出來了幾頁。
“看。”
她招呼我過去。
我看了看文件上麵的內容。
“《聯肆路辦事處中秋晚會工作安排》
總導演 王一墨
導演 王瑕釧
場務組長 王堇
技術組長 王優
安全組長 王治理
陪同接待負責人 王蕭幽
......
攝影 王冀
泊車管理 李正
保安、檢票、保潔 康再新
......”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新皇上登基,在這裏冊封諸侯呢。這些大官封過來封過去,都是你們老王家的人啊。”
王一墨的皮鞋重重的跺在了我的腳背上,痛的我連連怪叫。
“還有個遞話筒沒給我寫上呢。”
“好,我給你寫上。”
王一墨從我這找了隻筆,在保潔後麵加了個添加符號,然後又把“遞話筒”三個字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