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帶著看戲心理前來的王雨在聽到軍醫提到米翹粉的時候,臉色頓時出現了短暫的變化,隻是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風馳身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
而此時,她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根本不可能去承認那米翹粉是她的。
隻是......米翹粉怎麼會喂到風馳嘴裏去了??
難怪她那匹馬跑得這麼慢,而風馳卻跑得這麼快,難道是憐兒昨晚上喂錯了?
王雨懷著自己的心思站到一旁不做聲,一切等回去的時候好好問問桃兒。
不過也好,歪打正著,這一次,慕詩詩的馬被喂食了這種禁藥,看慕詩詩怎麼為自己辯駁。
王雨在心裏暗自大笑了起來,而慕詩詩在聽到“米翹粉”這三個字的時候,卻顯得一臉的茫然。
“什麼是米翹粉?”
她側過頭來看向慕景城,見慕景城的臉色有些暗沉,凝眉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道:
“詩詩,這米翹粉不是你喂給風馳的?”
這話雖然是他問出口的,可同時,也是替在場的人問的。
風馳這幾天一直是跟著慕詩詩的,要說是誰給它喂了米翹粉,慕詩詩的可能性極大。
恐怕這個時候,他不問出口,別人的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慕詩詩雖然不知道這米翹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可光看在場幾個人的臉色,就這種的這不是什麼好貨。
心想著,八成自己是讓哪個挨千刀的缺德鬼給栽贓了。
要是讓她知道誰給風馳下了藥,看她不弄死那丫的。
“當然不是我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慕詩詩回答道,也知道憑自己的一句話,也沒有人會相信她,誰讓風馳一直是跟著它的呢。
月輕寒也沒開口,隻是看著慕詩詩那副迷茫的表情半晌,才道:“把皇後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慕詩詩聽月輕寒這般發話,眼珠子一下子便瞪大了,而此時,慕景城一聽月輕寒要下令將自己從未受過苦的寶貝女兒打入大牢,頓時也不淡定了。
“皇上,是誰給風馳下的藥還尚未查清楚,怎麼能隨便將詩詩打入大牢呢?”
慕景城眉頭一擰,說話的口氣,立馬少了些許作為臣子的尊重。
而慕詩詩對於月輕寒這樣的命令,也已經氣急,聽慕景城出來為她出頭,她在心裏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還是當爹的比當老公的親,這個挨千刀的昏君,什麼都不查就把她不分青紅皂白地打入大牢,虧她一開始還在心裏默默地誇過他有本事呢。
她真不該瞎了自己的24k純金狗眼才是。
啊呸!!真是被昏君給氣壞了,竟然罵自己是狗!
月輕寒見慕景城開口,臉色也沒多大變化,隻是微微動了一下唇角,看向慕景城,道:“大將軍,是誰給風馳下的藥,朕自會讓人去查,至於皇後......”
他將目光轉向慕詩詩,繼續道:“朕把風馳交給她,她照顧不力,不是應該受點懲罰嗎?”
月輕寒這樣一句反問,讓慕景城一時語塞,“這......”
眉頭微擰,他朝慕詩詩看去,猶豫了一下,繼續道:“皇上,詩詩她從小嬌生慣養,再加上現在手臂又脫臼了,實在不宜住在牢房裏,臣懇請皇上開恩。”
慕景城此時的脾氣是壓著的,他在任何時候都沉得住氣,唯獨隻要欺負到她女兒頭上的事情,他就按耐不住!
可他也清楚,月輕寒拿她女兒開刀,就是逼著他跳起來。
眉頭擰緊,袖口下握緊的拳頭發出了些許咯吱咯吱的聲響。
還未來得及等月輕寒開口,便被慕詩詩給搶先了一步,道:“哎呀,爹,我沒事,你不要求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昏君,不就是坐個牢嗎?女兒去就是了。”
慕詩詩的脾氣也是像極了慕景城,尤其是在她也看不爽月輕寒的時候,那種所謂的以君為上的思想再一次被她拋在了腦後,這樣一句話立馬當著所有在場人麵脫口而出了。
這樣大逆不道的說辭在在場的人聽了,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有些人甚至在想,這皇後之所以這麼囂張,連皇上都敢罵,不就是仗著她爹手上握著這北名天下近三成的精兵嗎?
可她也不想想,她爹到現在還沒有起起兵,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