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任人擺布的棋子(1 / 2)

很久很久以前…

樾國南都偏居華夏大地的西北一隅,它的北邊便是野蠻的胡人。

南都四周環山,依山築有防禦工事,銅牆鐵壁,故叫做仝關郡。

以仝關郡為界,分為關內關外,它們互不侵擾,互不幹涉,相安無事,共存了幾百年。

直到仝關郡的第二十八代傳人頌讚之郡守體弱多病,年紀輕輕就臥床不起,惹得相鄰的胡人們躍躍欲試,不太安分。

隻是,可憐了郡守那年輕貌美的小嬌妻和唯一的女兒。

“頌嘉兒啊,父王多希望你是一個男兒身,這樣就可以保護你的娘親,守護咱們仝關郡的黎民百姓!”

從小到大,這一番話像魔咒一樣,一直回蕩在頌嘉公主的耳邊。

頌嘉清楚的記得,她九歲那年,秋天剛開始,天氣便格外冷,沒過多久,仝關郡便下起鵝毛大雪。

那年還沒準備好禦冬的藥丸,藥材便被大雪凍死了。

她父王原本就體弱多病,加上藥膳坊的藥丸用盡了,頌讚之在床上一直幹咳,咳地直吐血。

頌嘉看著手絹上一片片鮮紅瘮人的血跡,嚇得說不出一句話,兩隻小手使勁地拽著她父王的胳膊,豆大的淚珠嘩嘩嘩直淌。

她親眼看著她父王半躺在床頭上,一口氣上不來,憋的滿臉通紅,頭上的青筋暴起。

然後,頌讚之在床上痛苦地掙紮,扭動,直至最後兩眼瞪地圓圓的,四肢僵硬,沒有一絲呼吸。

不過短短半日,他們忠勇的西門玨戍邊大將軍便班師回來,逼迫她的娘親下嫁。

頃刻間,頌嘉覺得她的天塌了。

父王沒了,她的娘親被奸人脅迫侮辱,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娘親妙玉夫人,不忍欺辱,一夜白頭,飲毒酒,含恨而終。

頌嘉仿佛像死過了一次,仇恨的種子在她心裏萌芽,她一夜之間長大。

宮裏上下,到處都是白綾,宮女太監人心惶惶,沒有一個人守孝。

九歲的頌嘉,一個人,什麼也不懂,孤零零地跪在她父王母後的棺材靈位前,燒了一堆又一堆的紙錢。

昏昏沉沉時,屋外響起激烈的打鬥聲。

“不好了…”

“不好了,快逃命吧,野胡子來了,要殺人了…”

宮女們像發瘋了一樣,一邊吆喝,一邊逃竄,見到值錢的東西,卷到鋪蓋卷裏就跑。

馬蹄嘶叫,眾人亂竄,亂箭之下,雪地裏躺著不少人,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甚是醒目。

高鼻梁,藍眼睛,滿臉絡腮胡須的胡人,身穿異服,手持長矛,見人就砍,甚是凶殘暴力。

以哥舒灝為首的胡人首領,冒失激進,勇於冒險,據內線提供的消息,在頌讚之病危,西門玨班師回朝時,趁著仝關郡守備最空虛時,自建空中索道,攻進南都城。

頌讚之死了,要想名正言順地掌控仝關郡,便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而頌嘉便是那個不是男子的天子。

哥舒灝身影巨大,他一手抓起地上的頌嘉,架在淩空。

“喂,老夥計,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