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推門而入,竟忽視了站立在旁的蘇羽,徑直走向正欲行禮的餘綿。
“不必多禮。”她走到餘綿麵前,將她扶起。
氛圍瞬時變得有些尷尬,就在餘綿準備謝恩時,信王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名喚小綿。”餘綿上道的答道,笑顏如花竟讓信王有些恍惚,她的眼神越發深邃,似乎在透過餘綿看什麼人。
“那我便喚你阿綿吧。”信王神色越發溫柔,餘綿被她的眼神掃視,隻覺得頭皮發麻。
“王爺,你總是看他做什麼,他有我好看嗎?你這樣侍身可要鬧了~”似乎察覺到他們之間有些詭異的氛圍,蘇羽適時朝著信王撒嬌,擺出吃醋的姿態。
“我說是哪個醋壇子打翻了呢,原來是我家羽兒吃醋了。”信王以調笑的態度將話題輕飄飄地接過去了。
“那王爺今晚可要好好陪我。”蘇羽依偎在高大女子的懷中,聲音甜膩,讓人恨不得溺進去,然而他說話的對象卻仿若不聞,而是下意識看了一眼餘綿。
如果每個人頭上有字幕,餘綿頭上一定是三個超級大的問號,她隻覺得信王奇奇怪怪的,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並不認識信王,她都要懷疑她們倆有什麼私情了。
“今晚可不行,明天來你這。”信王伸手將蘇羽滑落的衣衫抻直,遮住他一眼可見的美好風光。
“好嘛,那王爺可別忘了我。”蘇羽含情脈脈地看著信王離去,而信王在離開前卻意味深長地看了餘綿一眼,隨即關上了門。
翌日,餘綿剛將蘇羽哄睡著,所幸他有午睡的習慣,不然她還真沒辦法在他眼皮子底下獲得自由。
餘綿輕手輕腳地關上了蘇羽的房門,一轉身卻撞上了一個人,那人悶哼了一聲,餘綿看清了臉後,隻想掉頭回去。
然而現實是身體明顯比想法要誠實得多,在大腦控製身體前,她已經乖乖地行禮了。
眼前人定定的看著她的臉,餘綿不由得感覺有些詭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卻發現本該守在此處的侍衛竟全都消失了。
“怎麼,不想和本王獨處?”眼前的女子挑著眉,眼裏的笑意曖昧非常。
餘綿的腳趾已經摳出了三室二廳,她已經聞到了百合花香,誰來救救她,她不喜歡女人啊,她第一次後悔自己裝男子竟然裝得這麼像。
“回……回王爺的話,奴不敢。”看著眼前人有些窘迫的樣子,信王又變回了滿麵威嚴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事隻是餘綿的錯覺。
此時,一個侍衛上前,看起來像是她的親信,“王爺,卑職有要事稟報。”
信王似乎早已猜到了是什麼事,讓她直接彙報,竟絲毫不避諱餘綿的存在。
而餘綿則是一身冷汗,她什麼都不想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已經是常識了!
然而沒有命令,她不敢走。
“王爺,我們的人有大半都染上了瘟疫,現在患病人數還在持續增長。”
“我知道了,你告訴楚月,讓她去向蘇將軍求援,我得到消息,蘇將軍有治療瘟疫的藥方。”信王擺擺手,示意侍衛退下。
侍衛一走,便又隻剩下餘綿和她二人,見餘綿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她似是失了興致,卻又開口道“再給你一天時間同羽兒交待,明日你便來我這伺候。”
留下這句話,她便轉身離去了,徒留下餘綿一人天雷滾滾。
蘇大人?不會是她想的那個蘇大人吧?餘綿感覺自己大難臨頭了,不過隻是送個藥方,人應該不會來,她努力寬慰自己,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如果人真的來了,那麼她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