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餘綿躺在床上,呼吸漸漸平緩,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她的床前。
一道炙熱的目光近乎貪婪地掃視著餘綿臉部的每一寸肌膚,沉香味傳來的那一刻,餘綿已經猜到是誰了。
她抓住那隻在她臉上作亂的手,隨即睜開了眼,今晚月色很好,在月光的照耀下來人的臉顯露無疑。
看著立在床邊的人露出著迷的神色,餘綿整個人都不好了,“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阿綿難道不知道嗎?”信王順勢抓住餘綿手,看向餘綿的臉,又是這樣的眼神,她究竟在看誰?餘綿感覺毛骨悚然。
隻是形勢不由人,她還有事相求呢,“王爺的心思我這等小人怎麼能猜到呢?不過小人倒是有一要事相求。”餘綿討好地朝著信王笑道。
“哦?阿綿求人辦事便是如此作態嗎?”信王挑眉,似乎對餘綿的反應有些不滿。
“王爺,求你了嘛。”她的男兒嬌態很顯然打動了信王,看到信王神色鬆動,餘綿雖然心裏泛著惡心,但還是繼續對著她撒嬌。
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她已經篤定信王對她有興趣,或者說對她這張臉有極強的忍耐力。
“你說,本王考慮考慮。”信王把玩著她的手,緩緩地摩挲著。
餘綿忍住想把手縮回的欲望,繼續開口“王爺,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要讓小人繼續女扮男裝,但是小人的身份既然是您的侍君,理當去拜見王夫,聽說王夫此時正在大觀寺祈福,小人便也想去給王爺求一道平安符。”
聽到“平安符”這三個字,信王表情微動,神色變得更加柔和,眼底的寵溺更加深重。
“本王同意了。”得到了信王的應允,餘綿也不管什麼生理反應了,哄人的話那是張口就來,要不是她的理智還在,差點和信王許下前世今生的承諾。
好不容易哄走了信王,餘綿才得以入眠,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就隻等明天了。
“蘇側夫,您先請。”餘綿一臉討好地送蘇羽上車,隨即用眼神示意遠處的人,得到回應後,她才放下了心。
前段時間在蘇羽的小廚房裏她遇見了一個熟人,是在逃荒時候她給過一顆土豆的雲棲。
得知她的難題後,雲棲便想盡辦法調入寧淵的房中伺候,此次便是他想辦法將寧淵運送出來。
馬車行駛起初是較為平穩的,走著走著就有些顛簸,最後餘綿感覺自己都要被顛散架了,她揉了揉自己泛酸的身子,拉開車簾詢問,“怎麼回事?”
隻見馬夫停下了車,對著餘綿說道“侍君,路段上出現大量石子。”
餘綿了然,關上簾子準備再忍忍,然而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了刀劍的擊鳴聲。
她拉開一小塊簾子,看到外麵出現了許多黑衣人正在和王府侍衛對戰,周圍的流民早已識趣的逃走,整個路麵上隻剩下了餘綿的人馬以及這些黑衣人。
趁黑衣人還在與侍衛戰鬥,餘綿趕忙跑到蘇羽的馬車中,看到瑟縮在馬車中的蘇羽,她一把將他抱起,忽視蘇羽驚詫的神情與泛紅的耳根,又悄悄從馬車上溜了出去,試圖逃出這群黑衣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