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他繞來繞去,餘綿等人這才發現了一個小木屋,隱藏在樹木中十分隱蔽,輕易難以發現。

“這就是我娘的商隊經常休息的地方。”寧淵推開門,雖然不曾來過,但是他卻有一種熟悉感,這種感覺讓他鼻尖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木屋很小,屋內家具很簡陋,早已落了灰,但是生存所需的器具全都有,這讓餘綿放下了心。

隻是天氣越發冷了,單靠這幾件衣裳還不夠,還要多拾一些柴火,等這場雪小一些再趕路。

於是眾人便分成兩隊尋找柴火,雲棲和沈旻一起,餘綿和寧淵一起找,生活能力弱一點的和生活能力強一點的搭配,互助互利。

主要是寧淵身子骨弱,萬一出了什麼事,餘綿怕另外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處理。

聽了餘綿的決定眾人神色各異,雲棲乖巧地接受了分配,寧淵眼底閃過一絲喜色,而沈旻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公子,你將樹枝堆疊起來,我來背。”看寧淵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餘綿及時的出聲了。

“好”,雪依然簌簌地落在兩人的身上,寧淵努力地從雪堆裏挑出樹枝所在的地方,忍住喉嚨間傳來的不適,他也想幫餘綿。

餘綿配合寧淵,很快便收起了一大堆樹枝。她麵露喜色,雖然這些可能隻夠燒一天,但是至少今天是有保障的。

“小心”見到寧淵的身子搖搖欲墜,餘綿趕忙接住了他,眼前將冬衣都穿上了的人兒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重,竟然意外地很輕。

不知道是因為躺在餘綿懷中還是其它的原因,他的臉頰通紅,紅得有些不正常。

果然,當餘綿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時,炙熱的溫度仿佛有了媒介一般傳導在他的手上。

“好燙,你發熱了。”餘綿見寧淵眼神迷離,仿佛失去了意識,隻能將他抱起,用背簍背著柴火便回去了。

躺在床上的寧淵看起來十分痛苦,麵色緋紅,不住地說著熱,甚至還伸出手將領口的衣裳往下拉。

餘綿見狀連忙按住他的手,“你現在在發熱,不能再著涼了。”

可是生病的人根本不聽她的話,不住地掙紮著想要擺脫她的控製,在感覺到餘綿的手上有涼意後,他便更加肆無忌憚地將滾燙的臉往她的手上蹭,像是在撒嬌一樣。

餘綿心知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燒傻了,趕忙拿出退燒藥想喂給寧淵吃,但又想到現在沒有熱水又犯了難。

可是目前寧淵的狀況根本不能等熱水燒開,餘綿隻得強硬將藥給喂下去,但是麵前的人仿佛被藥苦到了一般,她剛一喂進去他便吐出來,讓餘綿頗為頭疼。

按理來說她也可以采用物理降溫,但是現在雲棲和沈旻都還沒有回來,她隻有這一個方法可用了。

眼前的人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嘴裏還不住地念叨著什麼,餘綿湊近聽才聽清了幾個關鍵詞。

“娘,爹,不要走。”寧淵的手越發用力。

“好好好,不走,你乖乖吃藥就不走。”餘綿見到男子因病而變得脆弱的模樣,又想到他的遭遇,不由得心軟了。

似乎聽到了餘綿的保證,接下來餘綿喂藥格外的順利,寧淵乖乖地將藥吞下去,隨後皺了皺眉頭,“苦”。

看見他這幅模樣,餘綿又掏出一顆糖喂給他,撫平了麵前人兒的眉宇。

吃了退燒藥,藥效發作很快,寧淵很快睡了過去,看著他乖巧的睡姿,她想抽出手去燒一些熱水,等他醒來喂給他喝,畢竟他現在正是需要補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