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沈將軍大步走來,看起來有些著急,見到被扣押的餘綿,她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沈涪記得裴家主長得那叫一個芝蘭玉樹,裴主君也是有名的美男子,怎麼裴家三小姐長成這副模樣。
她真覺得見了鬼了,不說其他人,就說她自己,要不是有副官的提醒,也認不出這是裴三小姐啊。
隨即怒斥侍衛“還不放開裴小姐。”說完這句話後她又一臉賠笑地對餘綿說“裴小姐,府裏的人不懂事,還望您見諒。”
裴家把控著整個花朝國的經濟命脈,要是不高興了,說不定就斷了她的軍餉,那她可是哭都沒處哭去了。
要說裴家也著實奇怪,在朝堂上的那位地位僅次於女皇,在禹州的這位掌握全國經濟,卻偏安一隅,許久不露麵,卻又讓人不敢推敲。
沈涪覺得如果她們有野心,女皇的寶位怕是也能爭上一爭,越想越遠了,如今還是要先把麵前這位祖宗哄著。
餘綿看著往日一臉威嚴的沈將軍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一樣,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見她久久不言語,不隻是沈將軍,周圍人都慌了,之前那些嘲諷餘綿的人恨不得將身子縮進地裏,隻希望餘綿能放過她們。
而始作俑者王槲早就麵如紙白了,他根本沒想到麵前這個醜女人真的是裴三小姐,他悄悄看了一眼他娘的眼神,發現她正一臉怒色,他嚇得身子一直發抖。
而周圍的男子更是如此,出來之前,他們家人就千叮囑萬囑咐,讓他們要恪守閨訓,千萬要謹言慎行,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現在好了,他們不僅得罪了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整個禹州最有話語權的人。
指認餘綿絕不是裴三小姐的俊秀男子更是大受打擊,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不住地後退“怎麼可能,三小姐怎麼可能變成這個模樣。”不等眾人反應竟然捂麵離去了。
周圍安靜得像是一幅靜止的圖畫,沒人敢去追那位跑走的男子,王槲鶴立雞群地被眾人隔了出來。
餘綿終於發了聲“沈將軍,我們姐弟二人應邀來將軍府賞梅,結果你就是這樣招待我們的?”
沈涪擦了一把臉上的虛汗,勉強擠出微笑“裴小姐,這實在是意外,我們將軍府一定嚴查凶手,給令弟一個交待。”
說著沈涪用淩厲地眼神掃視周圍,“裴公子和三小姐是我們府上的貴客,誰敢冒犯他們,就是和我沈涪過不去,誰做的事,自己站出來,要是讓我沈某人自己查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聽到這些話,王槲的臉色更白了,沒錯,他就是凶手,他嫉恨裴洲已久,此次見到他在眾人中眾星捧月,更是情緒便到了一個臨界點。
看他一個人站在湖邊,飄飄欲仙,有一種隨時都會墜落的感覺,王槲便一時間惡上心頭,趁眾人不注意,將他一把推了下去。
此時對上沈涪的眼神,他腿一抖,竟然尿了褲子,黃色的尿液從他的褲腿流下來,在地上留下來一灘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