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也明白老農的想法,畢竟身在亂世,各方麵都有大爺,你個小小的農戶,能苟且活著就不錯了。
“大叔,你放心,我不是要拿回銀子的,你知道他是誰嗎?”
陳長生也怕這人泄露朱允炆的行蹤,遂旁敲側擊問一下。
“呃,那個小哥沒說,我也問過,他隻說他姓王。”
陳長生又拿出五十兩銀子給馬老農,說道:
“對,他是我一個遠房表親,家裏生了變故,故而去投靠親戚的,這個銀子你拿著,省著點用夠你們用一輩子了。”
“哎喲,老夫不敢要呀,那個小哥也沒住幾天,隻吃了些粗茶淡飯,不值錢。”
老農說著也不敢接銀子。
“沒事,都是農家孩子,有得吃就不錯,你拿著,我走了。”
陳長生將銀子塞到那人手中轉身就走。
“他會去哪裏呢?會不會說漏嘴讓朱棣給抓住?那就麻煩了。”陳長生心想。
為了朱允炆的安全,才騎馬到附近幾個州縣尋找了一番,沒有找到,隻得回到冀州,看看定北王府修得怎麼樣了。
冀州州衙,知州看陳長生來到,立馬下跪行禮:
“下官參見定北王。”
“起來吧,杜知州,我來了不為別事,就想看看我的王府建的怎麼樣了。”
“王爺請跟我來,我們一起去看看。”
冀州知州杜成帶著陳長生來到城南,這裏遠離鬧市街區,十分幽靜。
“王爺,這都是參照你在洛城的王爺府建造的,你看怎麼樣?”
“嗯,不錯,杜知州辛苦了,這環境可以,我就喜歡安靜一點,隻是這進度得加快一點,不過不能克扣工人工錢,要是讓我聽到一些不好的負麵消息,我找你算賬。”
“下官明白,王爺向來仁慈、心軟,我怎麼敢做對王爺不利的事啊。”
“那就好,這事給我辦好了,回頭我給朱棣說說讓你往上麵爬爬。”
杜成一聽陳長生直呼當今皇上名字,心知惹不起,趕緊道謝。
陳長生從冀州回武當,中途又去洛城羅雪等人的墓前,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有情有義真漢子,怎奈奸人心記恨;覆巢之下無完卵,任你鐵石也心寒。
三個月後,陳長生帶著慕容萱搬到冀州定北王府,朱棣也沒有食言,送來三十個美女和五十大缸美酒。
陳長生心裏明白,這三十個美女隻不過是朱棣安排的眼線,時時關注他的動向。
定北王喬遷新居,封地的官員肯定紛紛來賀喜。
等那些和官員走後,陳長生對慕容萱說道:
“萱兒,我還得去一趟皇宮,當麵感謝感謝這個皇帝。”
“王爺,你又要去?就為了感謝他?”
“哈哈,當然不止,我也是為了那三十個侍女。”
慕容萱問道:“什麼意思?那不是皇上賞賜的麼?”
“你太單純了,這是朱棣怕我造他的反,安排的眼線,我這次去也是為了打消他的顧慮。”
“啊?還有這事?這官場真的如戰場,不做這定北王也罷,我倆可以隱居山林啊,過點小日子,給你生幾個兒女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