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柳夏慧的酒量是為了拉客戶拚出來的,宇文遠、宇文齊生在帝王家,終日美酒佳肴為伴,酒量自然不錯,唯獨顧淵年紀老邁,酒量最淺,三杯酒下去就醉醺醺了。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柳夏慧雖然酒量不錯,但是喝高了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喝到盡興處竟然拿起酒杯高歌起來,“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好一句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新顏姑娘蘭質蕙心,真是讓本王好生仰慕!”宇文遠難掩欣賞之色,離席而起,舉著酒杯就來到柳夏慧的桌案前,媚惑地俯下頭,低聲道,“新顏姑娘不愧是誌太子看中的女子,聰慧過人,美豔不可方物,本王冒昧,不知可否代替故世的誌太子與新顏姑娘結為秦晉之好?”
柳夏慧雖然喝得有些醉眼朦朧,但是心智卻清楚得很,聞言不由搖了搖頭,嬌笑道:“靖王是在向本姑娘求婚嗎?沒有玫瑰花和鑽戒,本姑娘可是不會動心的哦!”
“玫瑰花,鑽什麼?”宇文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醉酒聽不真切了,這個季節沒有玫瑰花,但是柳夏慧嘴裏的鑽戒聽起來像是什麼稀世珍寶,或許自己還可以想想辦法。
“你這家夥不是想吃本姑娘豆腐吧?離本姑娘遠一點!”宇文遠的目光火辣辣的,比烈酒還刺激柳夏慧的脾胃,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帥氣俊朗?害她不自覺地心跳加速,可是潛意識裏卻非常排斥這種被吸引的感覺,柳夏慧本能地伸手去推宇文遠。
宇文遠沒想到柳夏慧會突然翻臉,一時猝不及防,趔趄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自己搖晃的身體,但茶幾上的美酒佳肴卻沒能幸免於難,叮叮當當地被他撞翻在地。
“你……為什麼推我?”宇文遠的自尊心有點受傷。
“……男女授受不親!”聽到酒杯落地的聲響,柳夏慧的酒意去了一半,腦子頓時清醒了一些。
宇文齊沒有錯過這精彩一幕,他驚歎地望著柳夏慧輕嗔薄怨的芙蓉臉,心中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世上貌美的女子多如牛毛,但是像眼前這樣才貌雙全、融冰火兩種個性於一體的女子卻少之又少,難怪誌太子對她情有獨鍾!她凜然不可侵犯的剛烈深深觸動了他心底深處的情弦,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可以讓他一見傾心,但是眼前這個女子卻在轉瞬之間奪走了他的七魂六魄,他提醒自己,即使是為了她,他也要不惜一切代價登上太子之位,將這個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占為己有!
宇文遠聽到柳夏慧的回答後不由哭笑不得,授受不親?那日在靖王府門前她抓著他手臂時問五皇子的消息時可沒忌諱什麼男女之別,她是在害羞還是在玩欲擒故縱的小把戲?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他的胸膛居然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自從在府門前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也許在更久之前,他就深知自己和她的命運注定要糾葛在一起,不單是為了儲君之位,更重要的是她異於尋常女子的特質。
所以麵對柳夏慧滿是紅霞的臉,宇文遠不怒反笑。“新顏姑娘何必拘泥於繁俗禮節?青梅竹馬又如何,沒有緣分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須知紅顏易老,與其怨天尤人,不如另覓良緣,免得歲月蹉跎,耽誤了自己的青春。”
“我……我不是……”聽著宇文遠一口一個顧新顏,柳夏慧覺得特別刺耳,但是她又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已經心有所屬!”反正她不會在古代呆太久,沒必要和這個二皇子搞什麼穿越傳奇了,萬一陷進去的話就糟糕了,她可不想帶著感情的傷痕回自己的時空。
就讓她輕輕地來,輕輕地走,不帶走一絲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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