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幾乎覺察不到。
微風再一次吹皺了我的衣服,我從後門慢慢地走了進去。
我回頭看了看,以確保沒有人跟蹤我。
他們沒料到我會來,但我不能太肯定。
他們知道我是個危險人物,而且我在外也有自己的名聲。
......
“他媽的”。
我喃喃自語,倚在一根柱子上,情感的重量狠狠把我壓到地上。
我的眼睛含著未流出的淚水。
這,這太不男人了。
“你得起來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為需要做的事情打起精神。
我的膝蓋發軟,抬起頭,讓眼淚流了下來。
“真正的男人從來不哭。他們把這歸咎於湖人隊的勝利。”
我輕聲笑了起來,想起每當尼克因為看《老友記》而變得過於多愁善感時,他總是說的話。
我發誓,從沒見過一個黑鬼…
籬笆那邊傳來一陣騷動,我聽到馬克斯開始吠叫,然後沉默了下來。
當火炬穿過小鐵鏈柵欄照進來的時候,我立刻嚇了一跳。
“那裏什麼也沒有,夥計,麥克斯還是像往常一樣在夢遊。”
馬克的聲音很容易辨認。
“安德烈,檢查一下你的狗,不然我就一槍崩了這個獨眼怪物。”
“別叫他怪物!”
安德烈喊道。
“嘿!嘿!在爸爸聽到你們這兩個笨蛋之前,馬上停下。”
塞蕾娜,安德烈的妹妹,我們的“女經紀人”說。
她也不是皮條客。
她喜歡稱自己為“貓咪的主人”。
在我進監獄服刑前,我們甚至有過一段感情。
現在…我所能感覺到的就是對弗雷德爸爸和他的同類的仇恨。
火把消失了,我聽見他們都進了屋子。
當時氣氛很緊張,但他們似乎不知道我活下來了,我活著離開了公寓。
我肩膀上隻有一顆子彈,但相對來說還好。
我沒事隻是因為尼克用他的身體保護了我。
我用手指握住我那把值得信賴的柯爾特手槍,隻是因為肩膀的疼痛而微微皺起了眉頭。
鮮血從潦草綁起來的傷口中滲出,我仍然能感覺到子彈在我手臂和胸部中間的肉裏。
我喘著粗氣,在漸弱的月光下審視著手中的槍。
然後我抓住它,把它放在太陽穴旁邊,咬緊牙關。
我可以在這裏做……現在。
我可以結束這一切。
一槍爆頭,從這種生活中解脫,這太容易了。
我不害怕死亡。
我害怕的是活著。
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婊子們來了又走,雖然尼克總是跟著我。
我之前滿足於以肮髒的方式謀取錢財。
在弗雷德老爹決定我們準備好去真正的鬼混之前和小安和馬克一起逛了酒鋪。
尼克從未拋棄過我。
即使我把他推開。
他媽的!
所有這些回憶提醒我為什麼我不能扣動扳機。
從很多方麵來說,爸爸和他們是一家人,但是尼克,尼克是真實存在的。
尼克是我配不上的哥哥。
在因涉嫌過失殺人未遂而為德瑞背黑鍋之後,他終於說服了我離開。
我同意了。
我下車,並且我所謂的家人想把我趕走。
這也不是針對個人的。
一旦你進入這種生活,想要脫身就不容易了。
但是…他們殺了我最好的朋友就把這事變成了私人恩怨。
所以我才不能放手。
不。
大多數人都不在。
我已經確定了這一點。
我知道怎麼拖住他們。
他們去了第六街因為有人報警說我們的敵對幫派在我們的地盤附近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