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裏。
達維安是第一個承認地獄之門很可怕的人，一想到一個精神錯亂的蝙蝠俠能做什麼，他就會脊背發冷。
他不打算承認殺了戈登。
蝙蝠俠走上前去，他的鬥篷在身後翻騰。
“你殺了戈登局長，”他說，聲音低沉而凶狠。
達維安感到他的心在同樣刺骨的恐懼中跳了一下。
“什麼? !我絕不會——”
但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前，蝙蝠俠按下了手腕電腦上的一個按鈕，房間的白色牆壁變成了一個屏幕，播放著一個片段。
達維安對這突然的變化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覺得情況似乎很快就要變得更糟了。如果……如果真的是他幹的呢?
“看”。
蝙蝠俠命令道，達維安把他的眼睛從地板上移到牆上。
剪輯是黑白的並且搖搖欲墜。
然而，這已經足夠了。有個人影漂浮在一座建築物的上方。
不，不是漂浮。
他每隻光腳下都有紫色的光。他光著膀子，露出胸前散落著幾處明顯的傷疤。
達維安咬緊牙關。
是的…這看起來不太好。
他穿著破舊的藍色牛仔褲，牛仔褲剛到小腿以下。
他手裏拿著一把巨大的劍，形狀像剪刀，隻是更細、更鋒利、更長。
劍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完美。
一股紫色的能量包圍著他。
他最顯著的特征是戴著一副白貓麵具，麵具下麵是一雙紫色的眼睛。
麵具光滑如骨。兩個角狀的小尖刺從它上麵彎曲而上，與他的臉非常貼合。就好像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達維安無法將他的目光移開。
除了剪刀，這是第二件引起他注意的事。
“那種感覺又來了……那種既重又輕的感覺。”
“大家退後!”
一個聲音喊道，視頻的主人——原來是一名平民——和其他幾十人一起逃離了現場。
“等等……發生了什麼?”
“你”。
蝙蝠俠回答道，搖搖晃晃的鏡頭拍到了他舉起劍向天空的手。
這名平民已經走到街的盡頭，在一家星巴克的角落後麵開始拍攝。
“不…不，你在幹什麼?”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們把你包圍了，下來投降吧”
聲明是通過擴音器發出的。
“哦，操，操，操……沒人會相信的……”
“平民，”一個小女孩自言自語道。
換做別的時候，達維安肯定會想，除了警察，所有人都在撤離，她為什麼還留在家裏。
在緊張的幾秒鍾裏，隻能聽到吃力的呼吸聲，然後那個身影放下了劍。紫色的光在夜空中綻放。
巨大的衝擊波使記錄整個過程的女孩踉蹌摔倒。有人尖叫著從什麼地方跑過。
然後，電話被重新對準了騷亂的源頭，達維安的呼吸被卡住了。
大樓被一分為二。
一段是燃燒的混亂，另一段是瓦礫。
達維安驚恐地看著鏡頭在他麵前播放，無法理解他怎麼會卷入這樣的事情。
“12名警察被送進重症監護室。戈登局長在大樓裏，當你決定摧毀它時，他試圖和你說理。”
蝙蝠俠抓住達維安的頭發，把他的臉推高，盯著他麵具上的白色。
“不不不不……這不可能是真的……你在撒謊!”
他喊道。
“是你引起的爆炸，炸死了一個朋友!”
蝙蝠俠衝著他的臉喊道。
這麼近，達維安可以看到蝙蝠俠下巴上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