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
我敲了敲瑞雯的門,然後馬上把門推開。
“嘿。”
我向她揮了揮手,她看著我,表情既憤怒又驚訝。
“你不能就這樣闖進我的房間。”
她憤怒地說。
“對不起,這不會花很長時間的。”
我把手放在褲子口袋裏,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吹著口哨。
瑞雯的房間是我對像她這樣的哥特女孩的期望,而且……不是。
天花板上掛著鏈子,這隻是夜空的動畫,頭頂掛著一輪明亮的月亮,就像燈光一樣。房間的牆壁上畫著神秘學的符號,描繪著奇怪的生物。哦,還有頭骨,很多頭骨。
另一方麵,她在房間角落那張巨大的粉紅色床上放了一大堆毛絨玩具,一把電吉他,還有一張印有金屬樂隊的海報。
“你的房間……相當一些東西。”
我告訴了她。
瑞雯沮喪地歎了口氣,在她麵前合上筆記本電腦,轉過身來完全麵對著我。
“你想要什麼,達維安?”
我靠在書桌的角上。
“我想請你幫個忙。”
瑞雯翻了個白眼。
“哦,真的嗎?”
她諷刺地問。
“是的。”我點了點頭,鎮定自若。
“但在那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我們在哪兒?”
我向周圍指了指。
這使她停頓了一下。
“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認真的吧。你在這裏已經三個星期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她用一種不相信的語氣問道。
“沒錯。我在這裏已經三個星期了。我沒出去過,而且,你別忘了,你和老肯特都沒覺得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
她站了起來。
“你從來沒問過!”
沒錯,那主要是我的錯。然而,考慮到發生的一切,再加上我已經懷疑我們在命運之塔裏,就沒有這個必要了。但為了讓大家相信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需要做好準備。
“聽著,我知道我可以……困難。”
我開始。
“輕描淡寫”。
瑞雯打趣道。
我接著說到。
“也許甚至不愉快。絕對粗魯。人們都躲著我。我通常會在那之前走開。在尊敬變成恐懼,恐懼變成仇恨之前。”
我歎了口氣。瑞雯沉默了。
“但我現在沒有這種奢侈。所以你隻能忍受我這個粗魯、傲慢、令人討厭的自我,而我隻能忍受你和那個瘋狂的老隱士。”
一陣沉默。
“納爾遜少爺沒有瘋。”
瑞雯低聲說,沒有太大的熱情。
“這麼說你承認他是個隱士了?”
我們彼此對視了幾秒鍾,然後爆發出笑聲。
“那就來吧。”
瑞雯告訴我,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我困惑地歪著頭。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當然是為了這次大旅行。你說你想知道你在哪裏,對嗎?所以讓我們去看看吧。”
......
自我厭惡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瑞雯討厭自己。她恨自己不能就這麼死,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站在特裏貢和世界之間的人,即使逃避死亡也隻會帶來更多的問題。
這就是為什麼當沃勒抓住她的時候她沒有試圖逃跑的部分原因。瑞雯已經到了不在意的地步。她隻是隨大流。隻要能填補她內心的空虛。
實際上,和小分隊的一些成員在一起很有趣。冰霜殺手是個不折不扣的冰霜女王。她不僅是一個愛發脾氣的人,而且對每個人都很敵對,除了瑞雯。
這裏曾有一絲尊重的跡象。然而,她留在這群殺人犯和罪犯身邊的唯一真正原因是沃勒所說的話。她讓她去對抗另一個怪物。隻要能拯救這個操蛋的世界。
這比任何事情都更能使她沒有把那個身材魁梧的女人炸到牆上。與她所經曆的事情相比,瑞文心靈深處的炸彈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