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沒有那麼堅硬,但我的意誌從未如此堅強過。
“戈登…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抬頭望著身旁的警察局長。他沒有反應。
“戰鬥!他對你做的事不會比高譚市的怪物做的更糟。他不會比小醜做得更糟的!”
戈登笑了起來。
“哦,相信我,我可以。”
聖靈的聲音威脅地說。
我的心一沉。
讚帕庫托的靈魂轉過身來。
“你忘了我是誰嗎?”
他像幽靈一樣,飄到我的背後。
“我是你的黑暗。如果你是神,我就是懲罰你的神。我理解你的想法。你什麼都藏不住。”
他抓住我的頭兩側。
“我知道你的思維方式……”
那是個謊言,這不可能是真的。
一陣寒意攫住了我的靈魂。他不可能……
“你不能讀我的心。”
我自信地回答。
雖然讚帕庫托和它的主人之間的關係非常私人,在一起工作時,每個人都能發揮出對方的最大潛能,但它還沒有達到一個可以讀懂對方記憶的水平。
我所知道的靈魂收割者都沒有這種能力。他們可以通過心靈感應說話,但未經允許訪問記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讓我走了。
前一分鍾還沉浸在痛苦的世界裏,下一分鍾…
...還懸在痛苦的世界裏。
他鬆開了我,鬆開了網格對我身體的控製,卻把我的臉先摔在地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讓嘴裏的血味越來越濃,因為我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掉了一顆牙。
他的膝蓋頂在我的後腰上。
“我不需要讀你的記憶就能了解你,達維安·馬布茲。19歲,孤兒,自私,被遺棄,受傷。
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搶來的。
在孤兒院,他們不會理解孩子們有多殘忍,尤其是那些在沒有幸福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
他咆哮著,我掙紮著。
19歲?是的,我是個孤兒,自私,還有其他種種,但我記得我25歲。
他錯了……這麼明顯的事情,他怎麼會錯得這麼離譜?
然後我開始在腦海中回想他之前所說的一切。
首先,他似乎有一個分裂的人格。盡管我很想問出我所有的問題,但我知道,如果他自己說出來會好得多。反派和獨白,我說的對嗎?
我腦後有個聲音好奇地想弄明白這一切。我想到的一個答案是他到底是什麼,這是一個很大的謎團,是……也許這不是我的讚帕庫托精神。
然後,另一個問題也隨之出現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真正的達維安已經死了呢?
鞘!我能感覺到!
我伸出手想抓住它,但卻被打到了一邊。但我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綠色的泡泡護盾從護套裏炸開了,把他從我身邊推到了一邊。我滾開了,踢開從眼角看到的影子。
我的腳踝被緊緊地抓著,然後天空和地麵互換了位置,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在灰色的土壤上挖了一個小坑。不僅是呼吸,口水和血也從我嘴裏噴了出來。
我胸口慢慢愈合的傷口又張開了。我t恤上的鮮紅又添了新血。
紫色的眼睛出現在我的幻象中。我咕噥了一聲,扔出一拳,結果被擋住了,我的鼻子貼在了臉上。我的頭猛地落在地上,我的視線模糊了。一切都被染成了紅色。
“你說完了嗎?”
戈登飄到我身邊,他的聲音仍然那麼陌生。
“從來沒有。”
我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打了聖靈的胳膊肘,把他拉近,把我的額頭撞在他的臉上。
黑色的濃血從他的兜帽上噴湧而出,他後退著,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鼻子。
“操……”
我笑得牙齒都紅了。聖靈憤怒地轉向我。
一隻腳踩在我的肚子上,我屏住了呼吸。疼痛令人眼花繚亂。然後他抓起我t恤的布料,輕輕搖晃著我。
“但即使!……”我猛地抓住他,又朝他的喉嚨打了一拳,但被他的手掌擋住了。然後他擠了擠。
手指被壓碎的疼痛幾乎使我嘔吐到一邊。我覺得我的臉被粗暴地抓了一下。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聽我說!?”
我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我的鼻子那麼糟糕,聽起來更像是在喘氣。
我的狀態很糟糕,但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我的頭轉到一邊,我看到戈登,站在原地像一個僵屍,他的意誌支配。我需要拯救我們。
沒有如果……我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想救一個警察,真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