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鵠,你好狠的心!”崔梓鳳不停哭訴,用手指著薑若鵠罵,“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你為了你那什麼狗屁權利……犧牲我的瑾兒!”
薑若鵠不屑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她一個女兒家,能有這一番歸宿,倒也是她的福氣。”
崔梓鳳哽咽的說道:“瑾兒也是我的女兒……”
“你不懂,阿鳳。我從小對瑾兒嚴加教導,就是盼著她有一朝能登上鳳位……”薑若鵠語重心長的說,“先帝最看重江山社稷。我隨他征戰多年,又豈能眼睜睜看著這天下,落在一個殘暴不仁的人手裏……”
“你……是想……”
“若瑾兒能誕下皇嗣,”薑若鵠壓低了聲音,“那孩子就是未來的新帝。”
崔梓鳳睜大了眼:“你莫不是想……篡位?”
“我一生忠於先帝。這皇位,隻會屬於他的子孫。”薑若鵠眼神堅定。
崔梓鳳知道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癱坐在椅子上,沒再言語。
無意間,她瞥見了門口的薑瑜瑾。
“瑾兒……”崔梓鳳泣不成聲。
薑若鵠負手而立,瞥了一眼薑瑜瑾,問道:“你可聽見了?”
薑瑜瑾微微點頭,麵上並無驚訝之色。
“女兒定不負父親所托。”薑瑜瑾輕聲細語說著,語氣卻盡顯堅毅。
自她幼時學習琴棋書畫,詩書禮樂之時。她就明白,自己隻是薑若鵠的政治棋子。
薑若鵠還想叮囑幾句,薑瑜瑾卻已行禮退下。
*
奈於官府守衛森嚴,不可貿然闖入。眾人隻好先前往桃花村打探消息,根據局勢商量對策。山路崎嶇,待眾人趕往桃花村時,已是子時。
顧行舟在遠處張望,卻見許多人都被侍衛攔在了門口。雙方僵持不下,已拔刀相向。
顧行舟正欲趕去,卻被一雙手攔住了去路。抬眼望去,此人正是簫律。
“簫公子可是又來勸說我?”顧行舟抓住簫律攔路的那隻手。
簫律輕聲笑著,用另一隻手打開扇子半遮著臉,說:“顧兄可是誤會我了。我是幫你的。”
“不必了。”顧行舟神色凝重,“你既知曉此行危險,就不應該摻和進來。”
“可是顧兄若隻身一人,”簫律垂下眼眸,“我不放心。”
簫律的語氣極其溫柔,如緩緩吹拂的微風,動人心弦。
顧行舟發覺,簫律在說最後四個字時,眼神黯淡,似是真情流露般。
“你是要跟我同行?”顧行舟怔了一會兒。
“是。”簫律回答的很幹脆,又猜透顧行舟接下來的問題,“因為我對青玉案,也很感興趣。”
顧行舟找不到理由拒絕。但他隱約覺得,這個簫律陰魂不散,定有陰謀。
顧行舟沒作理會,按下了簫律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唉唉,阿舟等等我!”簫律在後麵叫嚷。
“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為首的漢子衝著侍衛喊道。
侍衛叉著手,語氣中盡是不耐煩:“宋公子的命令。”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漢子提刀欲發起進攻。
那刀還未出竅,就被顧行舟一把按住。
漢子質問道:“你誰啊?”
“我是誰並不重要。隻是桃花村村民眾多。江湖中早有規矩,決鬥不可傷及百姓。還請閣下放下屠刀。”顧行舟從容不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