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好端端哪裏跑來的野貓!”
顧行舟來到書房,立即翻閱書房中堆得亂七八糟的公文,卻始終不見青玉案的身影。
時間緊迫,顧行舟隻得前往書櫃方向搜尋,仍是一無所獲。
正這時,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周管家。”
“你們在這守著,老爺跟李大人正在商談,吩咐我進去取兩份公文。”
“是。”
顧行舟頓時慌了神,隻好先躲在了裏屋。
顧行舟聽見周管家進來順帶關好了門,隨即往書櫃走去。
裏屋與書櫃不過一牆之隔,顧行舟此刻心提到了嗓子眼。
周管家看著雜亂的書桌,知道有人來過,立刻警覺起來。
“誰?”
周管家見久久沒有回應,便一步一步往裏屋走去。
正要走到顧行舟身邊時,門外傳來幾聲侍衛慘叫。
周管家顧不得眼下,正要出門,卻被門外人一招鎖喉,頓時倒地。
顧行舟知道是簫律,便出來查看。看到倒地的周管家,心裏卻難免有些憐惜。
“他也是個可憐人,之前打聽宋府情況,聽人說起家中還有幼女。”
“他這些年跟著宋知建,壞事可沒少做。若是真為幼女好,就不該沾染這些官場是非。”簫律語氣淡漠,“何況,就算他無辜,又如何?”
顧行舟並沒有爭辯。
二人便繼續搜尋著青玉案,卻在書櫃間無意觸發了機關。
隨即牆上便出現了一間密室。
裏麵擺放著一個精致的小匣子,打開正是青玉案。
二人正要離開之際,宋知建卻忽然出現在了門口,帶兵包圍住他們。他刀上有血,顯然李義已經被他殺害。
簫律陰騖的說道:“宋大人當真是心狠手辣,連朝廷官員都敢殺害。你就不怕此事宣揚出去?”
宋知建冷笑:“哼,老夫怕什麼?倒是你們,這一招聲東擊西,倒真叫老夫佩服。”
顧行舟質問道:“宋大人,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宋清淮尋找青玉案的事情,所以才會在他失蹤後大肆尋找?”
“是啊。老夫真沒想到,這逆子雖然平日裏不成大器,但如今卻能幫老夫一把。要不是他,我還真不知道青玉案就在桃花村。”
“虎毒尚且不食子。宋清淮到底是你兒子,你不聞不問也就罷了,連他的失蹤也要利用!”
簫律接著道:“桃花村的人,是你殺的吧?”
宋知建笑道:“是。那老頭不識好歹,我就幹脆把村裏人都殺了,他才交出青玉案。反正這地方與世隔絕,也沒人會知道。”
說罷,宋知建便揮手示意侍衛們動手。
侍衛們頓時蜂擁而上。
二人便與侍衛展開對決,因為武功極好,終究占了上風。
但終究以少對多,顧行舟身體虛弱,逐漸支撐不住。
宋知建眼見形勢不利,趁機從身旁倒在血泊的侍衛身上,抽出了劍,向顧行舟的方向刺去。
簫律揮出扇子,將宋知建的劍劈成兩半。
顧行舟此刻已搖搖欲墜,正要倒地時,被簫律扶住,輕輕放在地上,暈了過去。
宋知建又撿起兵器刺去。
簫律直接用手抓住了正要刺向他的劍刃,鮮血頓時從指縫間流出。
而簫律眼神滿是殺氣,嘴角卻浮現陰厲的詭笑。
他用另一手掐住了宋知建的脖子,冷語道:“宋大人,好大的膽子啊……”
“我的人,你也敢殺?”
宋知建立即感受到此人體內那股強勁的內力,如洪水泛濫,勢不可擋。
“你……到底……是……”宋知建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鮮血也源源不斷從嘴角湧出。
簫律笑著說:“鄲池一戰,站在我麵前,讓我兄長當著我麵下跪的……是大人你啊。”
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句句如利劍。
“傅……瀟……衍……”宋知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仍是蠕動嘴唇,從喉間吐出這幾個字。
簫律折斷了他的脖子,脖間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
“是我……”
此刻宋府空前的安靜,遍地屍首,混著血腥味的風輕輕打在簫律的臉上。
簫律從身上拿出幹淨的帕子,擦去手中的血跡,抱起了地上的顧行舟,離開了宋府……
自那之後,百姓中傳言李義與宋知建不合,二人在宋府大打出手,兩敗俱傷,李義便暗中派人燒了宋府,畏罪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