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音,每□□九晚五的在公司和家之間做兩點一線的機械運動,人生的追求很簡單——等吃飯,等下班,等睡覺,然後——等死(當然我自己不這樣認為)。
由於工作跟生活都□□逸,本人也極享受這樣的安逸,所以從未想過改變現在的生活狀態,但是,最讓我頭疼的就是老媽隔三差五給我安排的相親。
今天是周末,老媽堅持不懈的敲門讓我的懶覺又一次泡湯。我踢開被子,哭喪著臉拉開門,“又幹嘛?”
老媽兩眼冒光,容光煥發,額頭的皺紋似乎一夜間都被抹平了,“就是前兩天給你說的那個事嘛,去看看,小夥子人挺不錯的。”
我歎了口氣,“要去你自己去,每次都什麼人啊,一點都不靠譜。”我又奔回了我熱愛的床。
老媽跟著跑了進來,“不靠譜,不靠譜,你們現在的孩子到底怎麼了?靠譜的你自己去找啊,又不找,真打算讓我養你一輩子啊,我可跟你醜話說前頭,三十歲前嫁不出去給我卷鋪蓋走人啊,想當年我跟你爸,那還不是……”
老媽又開始了她的家族史,我堵上耳朵,“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
老媽笑逐顏開,“這就對了,衣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趕緊換上,洗把臉化個美美的妝,啊。”
我沉重的點點頭,又倒向了我的枕頭。
地點在我家附近一咖啡廳,我沒精打采的靠在沙發上,相親居然還遲到,指定又是個不靠譜的,算了,繼續睡覺,反正這裏安靜。
我迷迷糊糊剛要睡著,身邊一個聲音一聲接一聲的喊著,“小姐,小姐,小姐。”
我睜開眼,心裏暗罵,你才是小姐呢,隻見一張碩大的臉掛在我麵前,滿臉橫肉,一口黃牙,簡直嚇死個人,我瞌睡立即醒了,麻利的從沙發上麵跳起來,“喂,你誰啊?”
那人後退了一步,憨笑著問道:“請問是蘇音小姐嗎?”
我點點頭,又向後退了退,狐疑的看著他。
那人鞠了個躬,滿臉堆笑,“蘇小姐你好。”
老媽居然還說小夥子不錯,老太太的眼神真是越來越不敢恭維了,現在隻要是個男的就舍得把閨女當成水給潑出去。我咽了口口水,拎起包撒腿就跑。
那人在後麵喊道,“蘇小姐,等等啊,我話還沒有說完,我是石總的司機,石總臨時有事過不來,讓我來接你過去。”
我靈光一閃,石總,派頭還不小,可是這司機也太醜了吧,容易引起誤會哦!
想要站住,可是跑得太快,又蹬著老媽挑的高跟鞋,一個沒穩住,腳下一滑,‘啪唧’摔倒在地,額頭跟大理石地麵劇烈的碰撞在一起,在喪失最後的知覺前,我看到前麵立著的牌子上寫著‘小心路滑’,然後就被人拖走了。
尼瑪,真是太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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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不過這一覺卻睡的特別好,石總,哦,是個老板?不過老媽找的人,肯定又是些倒騰蔬菜水果的小商小販,唉,我這輩子怎麼就這麼倒黴呢,正經連個有份像樣職業的男朋友都找不到,淨是些商人,奸商啊,唉,我仍然閉著眼睛,裝睡是我的拿手本事,三歲練起,說來也有二十多年道行了。
“福建,福建,該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呼喚著。
我靠,福建?還溫州呢!這醫院也太過分了吧,連名字都搞錯,我心裏沒好氣,算了,還是不要裝了,這些個獸醫,我要不起來,不定又要怎麼對付我,再給紮上一針,想到此處,我翻身坐了起來,轉過臉,笑眯眯的說道:“護士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