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問什麼呢,我想了一會,又問道:“十四爺現在有沒有孩子?”
“還沒有,不過側福晉有孕在身呢,再有兩三個月就要生了。”
我咽了口口水,媽媽啊,孩子都快要有了,“那十四爺今年幾歲了?”
“十五。”
十五,我一個二十七歲的現代人,居然,居然,連對象都沒,更甭提結婚生子了,唉,真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而且!而且!帝王家的孩子都是從小起玩心眼長大的,還有先生教著怎麼玩,我受的教育都是要單純,善良,我去,姐姐跟他們比起來豈止是差一籌,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在起跑線上就已經輸了,唉。
看來這府裏情況真的很複雜,“那十四爺平時最喜歡那一位福晉呢?”
瑩瑩不知道如何回答,對上我期待的目光忙低下了頭,低聲說道:“奴婢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種事情她一個丫頭確實沒有理由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敢亂嚼舌頭。
瑩瑩又偷偷看了我一眼,低聲咕噥道:“福晉以前從來不關心十四爺的事。”
我詫異的望著瑩瑩,“為什麼?”
瑩瑩更加詫異的望著我,一臉的委屈跟無奈,望了下又忙垂下了眼睛。
看她的神情這其中必定有蹊蹺,而這種蹊蹺也隻有一個可能,我試探著問道:“瑩瑩,我之前有比較喜歡的人?”
瑩瑩狐疑的望著我,哭笑不得的問道:“福晉連這個都忘了?”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敢情還真有啊,我忙點頭。
瑩瑩伸出指頭,數了一會,才舉給我看,我望著她的纖纖玉指,一根根數過去,“十三?”
瑩瑩睜大了眼睛,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點了點頭。
Oh,my
god!我險些暈過去,難怪十四對我橫眉冷對,原來不光因為完顏玉音有可能是四爺黨的眼線那麼簡單,最主要的是,她心裏還掛著十三,可是這件事情,他應該不會知道吧,這種事情一般不都是被戴綠帽子的最後才知道嗎。不過還是不放心,問清楚了比較妥當,我衝瑩瑩眨眨眼睛,“這個,十四爺知道嗎?”
瑩瑩臉色發白,咬著下唇,“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
什麼?
居然愛的這麼轟轟烈烈!
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我趴在桌子上再也沒力氣抬頭了,衝瑩瑩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我要好好靜一靜,理理頭緒,思考一下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這種形勢下,一個不小心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比我那個有人罩著的辦公室何止驚險千倍萬倍。
想了好久,仍然毫無頭緒,唯一的結論就是不說不做謹慎低調外加隱忍。但願可以明哲保身。
不過那件衣服還是要趕快做好,省得十四阿哥懷疑是我通敵的什麼罪證,就真的完了。
一大清早我就爬起來穿戴整齊給十四阿哥請安,他倒沒有怎麼難為我。我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下了一點。
用過早飯,便讓瑩瑩並另一個叫蕊兒的丫頭給我做針線,他們雖然對我剪裁的衣料如此這般的拚接大惑不解,可是並不敢問什麼,都乖巧的埋頭幹活。
我在一旁看了一會,獨自向院中走去,兩隻白鵝活活的被烤了一隻,想來剩下那隻一定十分孤單。我剛走到院子裏,外麵一個麵生的丫頭引了一個媳婦走了進來,兩人見了我都忙行禮問安。
我並不認識那個媳婦,擠出一個笑臉,說道:“都起來吧。”
瑩瑩大概是怕我又出狀況,趕著走了出來,低聲在我耳邊說道:“福晉,這是四貝勒嫡福晉的嬤嬤,你稱呼嬤嬤就好。”
我略點點頭,“嬤嬤裏邊請。”
那個媳婦含笑走了進去,瑩瑩向領路的丫頭道:“有勞姐姐了,姐姐請隨我去屋裏喝茶。”
丫頭道了謝跟著瑩瑩去了。
那位嬤嬤似乎對我這裏極其熟悉,跟我進了上房,上前一步,雙手舉著一張信箋給我,“福晉,這是我們福晉的請柬,請你過府賞荷花。”
我點點頭,伸手去接時,嬤嬤轉了下身子,背對著東進間腳踏上做針線的蕊兒,順手將一個什麼東西塞進了我的袖子裏,我正疑惑,她忙衝我眨了下眼,我接過她遞來的信箋,“有勞嬤嬤了,帶我問你家福晉好。”
送走了嬤嬤,我將請柬遞給瑩瑩收著,因不知道嬤嬤塞進我袖子裏的是什麼,故而快步向後院走去。突然有一種做間諜的感覺,看來即便是我想要明哲保身,也沒那麼容易,我不找事,事自然會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