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笑得這麼曖昧,想來一定是他那個心上人了,我特別痞的笑了笑,打趣道:“堂堂大清國的十四爺要招待客人,怎麼會選中我這塊糟心的地,倒是讓我蓬蓽生輝受寵若驚又不得其解了?”
他抿著嘴笑了一會,說道:“你既然知道是誰了,還問這麼多幹嘛?”
我趴在桌上,向他湊近了點,衝他眨眼說道:“上次我去吃麵那地就不錯,像那樣的地方隻怕十四爺不止一處兩處,所以我才奇怪啊。”
他笑著看了我一會,淡淡的說道:“她已經嫁人了,不想讓她為難,隻能如此。”說完又不屑的掃了一圈,“不然就你這個地方,也隻有你會住。”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你這樣求人幫忙的嗎?再說我這個地方還是你給的呢!”
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狡黠的盯了我一眼,悠然的端起了杯子。
我哼了一聲,也端起了一杯茶,原來是這個,也是,反正我這個福晉心裏裝著別人,也不會吃醋,而她打著給福晉請安的幌子,我借留她玩兩日的由頭,十四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我院裏跟她卿卿我我你儂我儂了,真是好主意,不過十四身為阿哥還能為一個女子設身處地的去想,也算是難能可貴了,我一邊喝茶一邊讚賞的看了十四一眼,笑著說道:“此招甚高,佩服佩服,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學一下?”
他眉頭挑了挑,“你試試。”
我瞪了他一眼,整理儀容,說道:“言歸正傳啊,她什麼時候來?我用不用準備什麼?”
他正色道:“不用,要準備的我都會讓人備好送過來。”
我又想了一下,笑嘻嘻的問道:“那需要我回避嗎?”
他又是氣又是笑的瞪了我一眼,臉上竟然有點微紅。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玩笑了,你倒是跟我說一下她,回頭見了麵也好有話說,沒得尷尬。”
他坐直了身子,想了一會說道:“她姓馬閨名湘君,蘇州織造李煦的甥女,皇阿瑪三次南巡時把她指給了江寧織造曹寅的長子曹顒。這次進京是為羅平郡王的福晉賀壽的。”他停了一下又說道:“羅平郡王訥爾蘇的福晉是曹寅的長女。”
難怪十四阿哥隻有念念不忘的份,原來竟然是皇上指婚,唉,皇上這個月老當的,拆散了多少甜蜜小鴛鴦啊,以前看《紅樓夢》,裏麵寫的似乎就是曹寅家的事,後來就是因為他們是十四黨,雍正即位後就把他兩家又是抄家又是斬首流放充軍的,看來這政治上的隊,站錯一點點就粉身碎骨,瑩瑩說我大哥跟四爺相厚,是幸還是不幸呢?
十四阿哥見我不語,衝我眨了下眼,“想什麼呢?”
我收回神思,淺笑道:“我在想月老的紅線總是牽錯人,那天讓我遇到他,我一定把他的胡子全部揪光了。”
他笑歎著搖了搖頭,“替你自己叫屈的吧。”
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晚飯是要在這裏吃還是別處吃?”
他想了下說道:“你愛不愛吃烤肉?”
我驚奇道:“烤肉?羊肉串?”
他點點頭,“我認識一個西域人,烤肉做的還不錯。”
我咽了口口水,燒烤曾經也是我的最愛,最主要是孜然,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孜然了,“多謝十四爺。”
他淡淡的笑了笑,“我去叫人備車,你先換身便服。”
我使勁的點點頭,一臉期待的目送他離去。
雖然我幫他這個忙會拉近我跟他的關係,可是關係拉近是好還是不好呢?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我知道他這麼多的秘密,他肯定會更加防著我,可是他既然來找我,就不容我不同意,我自然沒有選擇的餘地,在這裏越久,隻怕越來越多的事情都會身不由己的去做,想要跟一切都撇清,難!
算了,做都做了,就不要想那麼多了,還是想想等下吃羊肉串的事情吧。
對了,他說讓我換身便服,什麼是便服?“瑩瑩,我有沒有便服啊?”
瑩瑩搖頭道:“福晉箱子裏的衣服都是氅衣,沒有其他衣服。”
我想了一下說道:“那你幫我拿一套男裝過來。”
瑩瑩詫異的瞄了我一眼,左右看了兩眼,“是,福晉。”做了個福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