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梔睜大了眼睛,不自覺地吸了口涼氣。
“所以您知道我母親當年是自殺?她還留下過什麼信息?”
許芙蓉擺擺手,點起一顆煙。
“叫我cici就行。當年她也不肯多說,就說孩子在這,肯定不會被那邊的人找到。”
溫晚梔捕捉到了關鍵詞:“那邊的人是指?”
cici姐抽了口煙,攤了攤手。
“她也不肯和我多說,說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也不是沒阻止過她,但是溫瑾她固執得很,我哪兒勸得動。”
溫晚梔難掩失望的神色,看來母親沒打算把外人牽扯進來。
cici姐撣了撣煙灰,歎了口氣。
“你也好奇當年的真相嗎?抱歉,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溫晚梔搖搖頭:“沒事,別介意。我母親當年還留下過什麼嗎?”
女人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
好像想起了什麼,在衣櫃的抽屜裏翻了半天,找出了一本破舊的記事本。
從夾層裏翻出來一張紙片,遞給溫晚梔。
“這個,你看一下。”
溫晚梔接過,是一塊紙片,有掌心一半大。
看樣子應該是照片的一角。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剩下一張碎片。
照片上是一隻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大手撫摸在女人的孕肚上。
男人手上戴著戒指,上麵有一枚繁複而獨特的徽印。
溫晚梔看著女人裙子的花紋,蹙起了眉頭。
cici姐掐滅了煙,開口道:“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父親和母親的合照。這張碎片,也是你母親當年不小心留下的。”
溫晚梔抬頭,剛想張嘴道謝,被美豔女人伸手製止。
“要開工了,不送,有事再找我。”
溫晚梔把照片碎片好好地收進錢包的夾層,退出了屋子。
她有預感,這枚戒指和上麵的徽印,足夠她找到一些未發現的線索。
京城入夜,華燈初上。
已經到了盛唐生意最鼎盛的時候,走廊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京城叫得上名的大老板們。
溫晚梔低頭走路,生怕招惹麻煩。
包間裏傳來的煙酒味也令她渾身難受。
溫晚梔低著頭轉過一個轉角,猛地撞上了男人的啤酒肚。
“哪個不長眼的?”
男人粗鄙的罵聲馬上傳了過來,遠處呼啦啦湊過來三五個彪形大漢。
“實在抱歉。”
溫晚梔也被撞得一懵,眼前冒著金星,扶著牆壁半天才站直身子。
“喲,是個小姑娘,哪家的千金啊?”
啤酒肚男人直接上手,抓住了溫晚梔的手臂。
“抬頭給爺看看。”
溫晚梔掙脫不掉,抬起頭,開口拒絕:“放開我。”
身邊的保鏢附耳上去:“王總,這是溫家的獨女,溫晚梔,薄家的兒媳。”
王總臉色一黑:“溫家?溫家早沒了。還薄家兒媳呢,京城哪個不知道,薄嚴城那毛頭小子早就不要她了。這就是個沒人要的小嬌花兒。”
溫晚梔偏過頭,躲過了王總摸她臉的手,卻掙脫不開手臂上的桎梏。
她額頭冒了細密的汗珠,一股寒涼沿著脊背散開。
被羞辱也就罷了。
如果被扣在這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溫小姐,既然人都在這了,不如和王總喝一杯。”
王總保鏢露出狡黠的神色,一個勁兒地拍著馬屁。
幾個人三兩下就把溫晚梔帶進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