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向依然不過是小打小鬧,從來沒威脅過誰的性命。
可霍家,尤其是霍玫的介入,讓整個事情的性質都有了改變。
亡命之徒,是不在乎獵物的生死的。
她們連自己的後路都沒留,又怎麼可能給她留活路。
就算是為了踏實活命,她也必須要走了。就算命不長了,也不能落在向依然手裏。
薄嚴城摩挲著往向依然的套房方向走,很快就被霍玫的人圍住了,一舉帶回了套房。
向依然頂著兩個黑眼圈,滿眼的紅血絲,幾近聲嘶力竭:“嚴城哥哥,你去哪了?我以為你被王彪的人……”
薄嚴城神色冷峻,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場,沒人敢靠近。
看這幅樣子,向依然瞥了一眼霍玫。
不是下了大劑量的藥?這會兒怎麼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霍玫白了她一眼,婀娜地走上前,用煙鬥的尾巴戳了戳薄嚴城堅硬的肌肉。
“身體是好啊,兩倍的藥都關不住你。看來隻能逼我們用這一招了。”
向依然麵色猶豫,眼神飄忽了一陣,才從包裏掏出手機,按出一個監控畫麵。
薄嚴城看了幾眼,臉色黑了下來。
畫麵裏正是薄家老宅,薄遠的書房。
書桌下不知何時被安裝上了遠程遙控的炸彈,紅燈正一閃一閃,顯然是已經被激活了。
薄嚴城攥緊了雙拳,鷹一般的眼神盯住了向依然。
薄家老宅雖然不是機密場所,但還是安保森嚴。
能把東西大張旗鼓安在離薄遠這麼近的地方還不被發現,隻有一種可能。
“向依然,父親把你從棚戶區救了出來,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向依然心裏發顫,嘴唇囁嚅了幾下,聲音提高了幾個度:“我是霍家的女兒!薄遠收養我不過為了做戲。你和薄遠,何時真正向著我,對我好過?”
薄嚴城閉上了嘴,眼裏的寒意更勝。
和這種白眼狼,他不想多廢話半句。
見薄嚴城不再出聲,向依然更為得寸進尺:“嚴城哥哥,我也不想讓你為難。你既然知道我手段至此,肯定能想到,我還有更多對付溫晚梔的辦法。”
薄嚴城眼神淩厲看向向依然,向依然心裏一痛。
果然,提起溫晚梔那個賤人,這個冰封一般的男人才能有半點她想要的反應!
霍玫站遠了幾步,擺弄著精巧別致的煙鬥:“薄氏的產業也是岌岌可危了,那市值,我都沒眼看。當然,霍家想要什麼,還沒有拿不到的……”
薄嚴城閉了閉眼,喉嚨發澀:“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向依然一臉故作驚訝的樣子,人向前靠近了薄嚴城:“原來嚴城哥哥還不知道啊?嗬,隻要和那個賤人離婚,娶了我。霍家自然會在薄氏的事情上收手。溫晚梔,我也不再打她的主意了。反正那賤人也活不長。”
薄嚴城臉色本就黑得可怕,聽到向依然的話,心猛地一沉。
溫晚梔身體的觸感仿佛還在他手邊,比以往細瘦太多的身體,幾近虛弱的體力,蒼白無血絲的臉,都讓薄嚴城心裏陣陣揪緊。
“你說她活不長,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