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梔剛鬆了口氣,看到薄嚴城掛斷電話,眼神卻還在自己身上,頓時如臨大敵。
“薄總,你忙,我先——”
薄嚴城臉色很不好看,嘴角帶著一抹危險的弧度:“誰讓你走了,跟我走。”
男人拿上長風衣,腳步一頓,又把黑色風衣丟給了溫晚梔。
“穿上。”
溫晚梔下意識順從地穿上,從長長的袖口裏伸出手,鼻間縈繞著薄嚴城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木質香調,才感覺到一絲尷尬。
她幹嘛非要跟他去?她不覺得薄嚴城有什麼事是必須要她同去的。
薄嚴城勝券在握地笑了笑,眼裏卻帶著冷意。
“一份親子鑒定結果,我想,你會感興趣。”
溫晚梔忘了心裏的糾結,小跑幾步跟進了總裁專梯:“你做了和木木的親子鑒定?”
也難怪,之前向依然對木木的忽視,換誰都會懷疑,那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孩子。
溫晚梔心裏有些忐忑。
薄嚴城不是傻子,很多事根本瞞不過他鷹一般的眼睛和敏銳的直覺。
恐怕暮暮的事,這次是瞞不住了……
坐進車裏,車子駛向陳醫生的私人診所,兩人之間一片沉寂。
薄嚴城感覺到身邊的女人有些心神不寧,心情莫名有些陰轉多雲。
至少她還在意自己是否有孩子,是嗎……
路上還有些時間,溫晚梔實在是如坐針氈,猶豫半晌還是開了口。
“薄總,有件事情我很在意。”
薄嚴城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在方向盤上輕敲的修長手指,暴露了他心裏的期待。
“薄董雖然是你父親,但你還是要多小心提防他。雖然進薄氏沒多久,但我能感覺到,薄董似乎沒打算把公司留給你。”
薄嚴城麵色閃過失望,很快便恢複成往日的冰冷,戲謔道:“溫小姐差點站上法庭,這會兒倒擔心起我來了。”
溫晚梔被噎得愣了一瞬,壓下火氣耐心開口:“無論怎麼看,3%的營收增長都太強人所難了,這點,薄總比我更清楚。而且就算是做到了,它也不值得與5%的股份相提並論。”
薄嚴城修長的手指撫過方向盤,車子駛離高速:“我既然答應,就是有把握。你是個設計師,把大秀做好就行。還是說……”
男人視線從後視鏡轉到副駕女人臉上,冷笑一聲:“……這件事你都沒信心完成?”
溫晚梔別開視線看向窗外:“不用激我。”
車裏恢複了沉默,但氣氛卻沒有那麼僵持了,溫晚梔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目的地到了。
看了一眼牌子,溫晚梔有些驚訝:“這是……第一醫院血液科的陳醫生?”
薄嚴城敲敲門,陳醫生很快開了門。
“薄先生,和……溫小姐?”
陳醫生也很驚訝,眼神在二人之間逡巡片刻,把人帶進診室。
既然是薄先生帶來的人,他也就不用顧慮太多了吧……
薄嚴城坐在診室的沙發上,溫晚梔猶豫了一下,坐到了旁白的小沙發上。
再怎麼說,這也是薄嚴城自己的“家事”,她總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陳醫生眼裏閃過一絲訝異,順勢坐在了薄嚴城的對麵,遞上一份簡單的報告。
“薄先生,這是初步檢驗的報告,按照經驗來說,一般和最終結果不會有太大偏差。您如果有需要籌備的,可以提前開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