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失控,越來越難以維持。
安保隻好護住向依然,先把薄遠帶進了會場。
向依然神色平和,眼裏卻是隱忍和凝重,倒真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但極力忍耐。
“抱歉,今天不談私人事務,大家也不要相信那些空穴來風的消息,多多關注大秀,謝謝。”
見到當事人這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狗仔像是被點燃了一樣,更加沸騰,閃光燈亮得讓人睜不開眼。
聯想到最近薄嚴城和向依然鬧離婚的新聞,再加上今天熱搜說薄嚴城精神狀態不好……
向依然這麼傷痕累累的,又欲言又止,避而不談。
這分明就是默認實錘了啊!
工作人員把落在車上的披肩送了過來,向依然在深秋的寒風中裹緊羊絨披肩,步履匆匆進了會場。
薄嚴城早早進了會場,和幾個關係熟悉的合作方簡單打過招呼,就坐在角落的沙發椅上處理工作。
站在一旁的程通臉色越來越差,場內也開始不斷騷動,竊竊私語傳了過來。
“那就是薄氏集團的薄嚴城?真沒想到長那麼帥,還能家暴啊……”
“我記得幾年前就有過這個傳聞,那時候薄嚴城看著比現在還虛。”
“是不是私底下玩太大,把身體搞壞了啊……嘖嘖,豪門玩得真大。”
程通蹙著眉頭,看著越來越多的賓客,和越來越不善的眼神,硬著頭皮艱難開口。
“薄總,關於輿論,是否叫公關部處理一下。”
薄嚴城聞言抬起頭,冷厲的眼神掃向場內。
本來窺伺的眾人,撞上這帶著寒意的目光,迅速躲閃開來。
薄嚴城收回視線,冷淡開口:“不必打草驚蛇,程通,你不該不懂。”
程通臉色一僵,還想說些什麼:“可是——”
薄嚴城眉頭微蹙,打斷了他:“薄遠的私生子,很快就會回國。”
程通站著沒動,心裏卻是波濤洶湧。
原來薄總一直委托外麵的人調查的,就是這件事!
他想過薄遠可能不想交出薄氏集團的實權,還以為隻是認為薄嚴城沒到時候。
可萬萬沒想到,薄遠居然打算另立太子!
程通此刻才明白,這些莫須有的傳聞,也許都在為那個私生子的回歸做鋪墊。
這時候解釋就是掩飾,全是徒勞。
薄嚴城冷淡的目光再次掃向場內,沒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開口淡淡補了一句:“今天的主角也不是我。”
化妝間裏,造型師已經完工離開了,曹晴一邊給溫晚梔換著禮服,一邊和她悄聲商量著對策。
“薄嚴城那邊沒做回應。如果按照你推測的,這些醜聞都是向依然捅出來的,那薄氏集團自然也不會做出回應……”
溫晚梔正提著氣,聲音有些斷續:“這件事……我出麵當然也不合適,就隻能當做……無事發生。”
門口傳來禮貌的敲門聲,威廉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師妹,時間差不多了。”
“好,我好了!”溫晚梔檢查了下裙子,提著裙擺匆忙開了門。
威廉金色的及肩卷發束了個慵懶的半馬尾,一身月白色的正裝禮服,廓型挺闊,用料卻是柔軟至極的海紋絲。
半邊身子鋪散著薩博老師獨愛的蕾絲刺繡,和溫晚梔禮服上的正組成一片淡藍色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