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薄嚴城沒有在莫裏醫生那邊住院治療,溫晚梔是不可能相信這種新聞。
可偏偏薄嚴城一早精神恍惚成那樣,她心裏隱隱的不安。
她明明知道的,薄嚴城是個對自己比對別人都要狠心的人。
她也許不應該同意他進行那麼激進的治療方案……
威廉看到溫晚梔臉色不對,也嚴肅起來,低聲耳語。
“師妹,怎麼了?難道薄嚴城他真的病了?”
最近確實有不少,關於薄嚴城的空穴來風的傳聞,主要也都是針對他繼承人的身份進行攻擊。
有的說薄嚴城精神狀態不佳,不能繼承薄氏的產業;也有的說他野心太大,根本沒把薄氏這點小產業放在眼裏。
這種消息,威廉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薄遠和董事會的那幫老家夥發出來的,薄嚴城也好像壓根沒放在心上,不打算回應。
可如果這家夥是真的病了……
溫晚梔安撫似的對威廉笑笑,自己都不知道,那表情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招呼大家回了工作室,溫晚梔路上一直在撥著薄嚴城的號碼。
這會兒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確保他人沒事才最重要。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冷的女聲一遍遍刺進溫晚梔的耳朵裏,她心裏也越來越不安。
溫晚梔剛心神不寧地掛斷打不通的電話,程通的電話就殺進來了。
“喂?程通,薄嚴城那邊什麼情況?”
程通一愣,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還想問你呢。薄總現在在哪?他人真的在湖畔診所?”
溫晚梔心一沉,薄嚴城連程通都沒告知?
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溫晚梔眼神一轉,拿了車鑰匙匆匆上車。
“我先去看看,你忙你的,等我消息。”
明明早上剛開過的路,夜裏卻好像變了副樣子。
溫晚梔從沒覺得這段從半山別墅去湖畔診所的路有這麼長。
湖畔診所平日裏幽靜安寧,尤其是晚上,但這會兒燈火通明。
溫晚梔遠遠就看到了閃爍著的救護車,還不止三兩輛。
蜿蜒的小路被各種車輛和狗仔的摩托堵得水泄不通,交警匆匆趕來疏通秩序。
溫晚梔降下些車窗,嘈雜的議論聲擠了進來。
“又是薄嚴城,我就說他肯定是有什麼病。”
“豪門後代,啥都有了,沒命享受。老天也是真的公平。”
“之前說薄嚴城精神狀態有問題,我還不信,現在這個架勢一看,估計八成是真的了。”
溫晚梔再次撥通了診所的電話,那邊也是一隻占線。
一絲疑惑浮上了心頭。
如果薄嚴城真的那麼危急,救護車早就拉著他離開了。
從上熱搜到現在,怎麼說也有四十分鍾了,京城的救護係統不可能出這麼大的問題。
溫晚梔有些苦惱地敲了敲額頭。
一時衝動,一腳油門就來了。
自己竟然還能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
終於蹭到了安保把守著的關卡,溫晚梔搖下車窗,還沒開口,麵色冷峻的保鏢就放行了。
溫晚梔把車停到草坪上,匆匆繞過橫七豎八的車,來到了被安保把守著的門口。
很快突破重圍,溫晚梔閃身進了湖畔診所,引起了身後圍觀人群的不滿。
“這不是診所嗎,為什麼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