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聞聲,都安靜了下來。
這畢竟是最容易博到眼球的話題,沒人想錯過薄嚴城口中的任何一個字。
薄嚴城眉頭微蹙,表情嚴肅,身後的大屏幕上也打出了相關證據。
“我和向依然女士,並未有任何婚姻關係,包括但不限於婚姻形式和婚姻事實。想必各位記者朋友已經到權威部門求證過了。另外,在司法部門的要求下,我已經加緊辦理了關於薄林的收養手續,我已經是他的合法監護人了。”
現場一片嘩然,有些記者的態度已經有所軟化。
但驚天的事實,也讓人產生了更多疑問。。
“如果收養手續都走完了,那這孩子肯定不是薄嚴城的了,但凡有點血緣關係,司法那邊過不去啊。”
“不是薄嚴城的,不代表不是向依然的吧。豪門圈子一向那麼亂,喜當爹的事兒也不少見。”
“不能吧,薄嚴城頭上要是這麼綠,可真成了京城笑柄了。”
一些記者笑成一團,薄嚴城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
溫晚梔把直播投在電視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新聞發布會的進程。
她也不明白,自己心裏為什麼這麼坦然,絲毫沒有緊張感。
就像是在看和自己無關的,別人的故事。
劉嫂把藥送進來的時候,保鏢還搬進來好幾個衣帽箱子,把小小的客廳都快占滿了。
溫晚梔有些疑惑:“劉嫂,那都是什麼東西啊?”
劉嫂一邊衝著藥,一邊溫和笑著。
“都是薄先生送來的,冬天的大衣和羽絨服,還有不少羊毛製品,圍巾,手套和靴子。”
“哦。”溫晚梔嘴裏塞著一口蔬菜火腿三明治,淡淡應了,眼神回到電視上。
似乎這樣就可以壓抑住內心微微的觸動。
新國四季如春,她其實早就沒什麼冬天的衣服了。
這個冬天,也是她回到京城的第一個冬天。
昨天不過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和薄嚴城聊了幾句,竟然就著涼發了燒。
看來她最近也是過度透支自己的身體了。
劉嫂把藥遞過來:“薄先生還交代了,等您好點,起來看看,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放著就好。”
溫晚梔垂眸順從地喝下感冒藥,帶著鼻音嗯了一聲:“知道了,謝謝劉嫂。”
一抬頭,溫晚梔正好對上了電視直播裏,男人墨色的眼。
薄嚴城眼神裏帶著不容置喙的神色,渾身散發著令人不敢小覷的壓迫感。
“另外,針對最近我和溫晚梔女士在京郊遭遇的嚴重車禍,很多細節不便透露,警方已經在調查中,希望各位稍安勿躁,等待官方通報。尤其是不要尾隨跟蹤騷擾我和我的家人。”
提到溫晚梔,台下就像是一鍋沸水,瞬間蒸騰起來。
“可算是提到溫晚梔了,這也太輕描淡寫了,不說說你倆大半夜開車去偷情?”
“薄先生哪裏還有家人了?都被薄家踢出門了吧!”
“是啊,牙都沒長齊的孩子,還是剛收養的。別笑死人了!”
溫晚梔本以為薄嚴城不會理睬,尤其是這些空穴來風的誹謗。
可男人思忖片刻,沉聲開了口,眼神冷硬得嚇人。
“溫晚梔是我的前妻,也是我的家人。出於一些原因,我們離了婚。但這不代表我對她就沒有了保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