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梔伸手示意大家安靜:“稍安勿躁,各位,受害人家屬,就站在這裏呢。”
人群愣住了,麵麵相覷地看了看,又看了看麵前,除了葉雅舟和溫晚梔,也沒其他人了。
溫晚梔歎了口氣,聲音擲地有聲:“這場事故裏,隻有我的兩個孩子受了傷。一個足夠幸運,傷勢較輕,目前在車隊訓練營裏休息。另一個昏迷了一夜,今天一早才醒來,人還在醫院裏。”
眾人啞口無言,臉上露出了尷尬和心虛的神色。
他們就是被雇來的群演和狗仔記者,連設備和衣服都是現借來的,哪裏知道這些細節啊?
沈總說讓鬧事,鬧得越大越好,所以聽到受害人家屬的事情,也就順坡下驢了。
誰想得到,受傷的是溫晚梔的孩子啊?
溫晚梔一掃悲傷的神色,往前站了一步,目光讓人不敢直視,氣場強大。
“各位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沒有的話,趁早散了吧。戲演得差不多就得了,撕破臉露出真相,大家都難堪不是嗎。”
保鏢見機行事,立刻對人群進行驅散,很多意誌不堅定的直接腳底抹油了。
“靠,又賺不了幾個臭錢,一大早就來這兒蹲著了,我飯都沒吃!”
“村裏還不少活兒等著幹呢,我就知道老沈這沒什麼好差事。”
“溜了溜了,這倆哪是好惹的主啊,我在京城還想混口飯吃呢。”
留下零星幾個記者不肯走,溫晚梔也無所謂了。
反正到最後,蹲到地老天荒,也不會有什麼大新聞。
第一醫院。
薄嚴城看著木木打完吊針,沉沉睡去,這才從病房出來,從大衣裏摸出眼鏡戴上,用筆記本電腦處理著事務。
手機振動,來電顯示是程通,薄嚴城迅速接起。
“車隊那邊怎麼樣了?”
程通嘖了一聲,頗為頭痛:“官司和律師這邊,倒是沒什麼事。我們手裏的證據夠硬,對麵翻案的幾率很小。但沈總還是找了人來車隊鬧事,現在葉隊和溫小姐在處理。”
薄嚴城皺了皺眉,聲音冷硬:“不是交代了別讓她拋頭露麵?”
程通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也得攔得住啊!算了,我打來不是這個事情。你之前不是讓我盯梢仁和公館那邊的動靜嗎?線人報說有幾個退伍軍人模樣的剛進去了,搞不好要有什麼動作。”
薄嚴城眸色一深,手裏的工作停了下來。
他點開頭條,#訓練營賽車事故受害人溫晚梔發聲#赫然掛在前三位。
薄嚴城嘖了一聲,程通下意識繃直了脊背,卻很快回過神來。
這個薄嚴城一不高興,他就緊張的毛病,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改得掉了……
薄嚴城聲音裏有些少見的焦急,眸裏寒光一閃,聲音冷厲。
雖然沒有想過再刻意隱瞞兩個孩子的存在,但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讓薄彥真和向依然知道了這件事,隻會徒增危險!
“晚梔和暮暮在車隊可能有危險,馬上調人過去,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