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梔想做的事情,她排除萬難也會去達成。
比起想著怎麼拒絕她,不如趕緊開始盤算如何和她聯手的事了。
溫晚梔抬起頭,重新對上薄嚴城墨色的眸,語氣堅定:“霍家在南美有豐富的資源,我的加入,隻會百利無一害。按理說,你不該拒絕這個合作條件。”
薄嚴城苦笑一聲,怎麼溫晚梔現在談判起來,都有點他的門道了。
溫晚梔繼續道:“如果隻是出於感性,我想你也別太草率下定論。我能提供的資源,這次隻向你展示了一部分,就已經體現出足夠的價值。我談判的籌碼,還有很多。”
“最後,”不由得薄嚴城出言反駁,溫晚梔冷靜的繼續說道,“既然王彪,霍玫和薄彥真攪在一起,那也好,這樣我們就有了共同的敵人。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獨自一人替我複仇。霍玫是我的殺母仇人,有些仇,我也要親手去報。”
一番話聽下來,薄嚴城啞口無言,早已經被溫晚梔說服。
其實他已經逐漸意識到,溫晚梔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人捧在手心,嗬護著、愛著的小女人了。
或者說,她一直都不是那樣的小女人,隻是現在,那股堅強更是從骨子裏透了出來。
她已經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從癌症中死裏逃生了一回,又找到了親生父親做堅實的靠山。
她從一路風雨裏堅強地走了過來,她的強大,已經沒什麼可以去遮蓋和掩飾了。
比起嬌貴的妻子,現在的溫晚梔,更像是個可以並肩的戰友。
那對薄嚴城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
薄嚴城眉心一解,笑歎著認了輸:“好,我答應你。出院之後,我會把在南美的一切部署都講給你聽。”
溫晚梔也鬆了口氣,整個人從談判的緊繃狀態鬆了下來:“好,那我先聯係移民律師,辦理一下過去的簽證。”
薄嚴城臉色卻僵了僵,輕咳一聲,有些猶豫地開口:“關於南美的簽證,目前存在一些特殊情況。”
溫晚梔挑眉:“什麼情況?”
就算不能辦理長期往返的簽證,以她手裏的資金,出錢半個移民也不是難事。
薄嚴城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有些難以其實,但還是閉了閉眼,開了口。
“南美屬於戰區,現在使領館都是關停狀態,身份非常難辦理。”
溫晚梔點了點頭,麵色凝重:“確實,不然薄彥真也不會冒這個險,用偷渡這種違法的手段。”
薄嚴城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方法,確實還算是有一個。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坦然說出口。
溫晚梔想了想,皺了皺眉,看向薄嚴城:“不對啊,你在那邊屬於合法身份,你是怎麼過去的?”
薄嚴城輕咳一聲,言簡意賅:“我用的維和部隊軍人的身份,很多事情會有特殊的通道。”
溫晚梔眯了眯眼,看出了薄嚴城的古怪:“還有辦法是不是,隻是你不想讓我過去。”
薄嚴城提起一口氣,又慢慢地呼了出去,像是才做好一點心理準備。
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克製:“辦法是有。”
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雙墨色的眸抬起,對上溫晚梔探究的眼神:“軍人家屬,是可以直接入境的。如果你執意要去,我們需要複婚。”
溫晚梔瞪大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從沒想過,他們之間還有複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