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南美的事,薄嚴城似乎又偷偷特訓了,肌肉線條比以前還要深刻流暢。
男人順從地套上了黑色半高領壓縮衣,彎下身係著馬丁靴的帶子。
順便擋住了自己得逞般的笑意。
再多看幾眼,他恐怕會舍不得走。
萬泉莊的停機坪上,私人飛機已經待命了,傭人正把黑色的摩托固定在機艙裏。
薄嚴城穿著黑色的夾克,拎著簡單的行李和頭盔,和溫晚梔並肩走向登機口。
“好了,”男人柔聲開口,“別送了,事情處理完,我會第一時間聯係你。”
溫晚梔笑了笑,眼裏卻難掩擔憂,伸手撫平薄嚴城肩上的褶皺。
“嗯,平安回來。”
薄嚴城心裏酸軟,伸手把溫晚梔攬進懷裏,溫熱的吻落在她額前。
“好。”
不遠處傳來咯咯的笑聲,薄嚴城一抬眼就看到了兩個偷笑的小家夥。
溫暮小手捂著眼睛:“爸爸媽媽,羞羞。”
溫晚梔紅了臉,從薄嚴城的懷裏鑽出來,站在孩子身邊。
薄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畫紙,遞給薄嚴城:“爸爸,早點回來。”
八點整,機艙門關閉,飛機起飛。
薄嚴城捏著那張畫,眼眶有些發脹。
他無數次離開過京城,可還是第一次覺得這麼不舍。
那張畫上,是薄林和溫暮畫的鬆鼠一家四口。
薄嚴城微不可察地笑了笑,鬆鼠爸爸額頭上一個“川”字,一看就是他。
把畫紙放進貼身的口袋裏,薄嚴城神色冷峻地開始擦亮匕首,確認彈藥,進行戰前準備。
這架飛機,會直接抵達南美第一港口。
這會兒霍家的人,應該已經部署完畢了。
無論發生什麼,他今天都必須要王彪的狗命。
王彪的人和船,帶著幾個集裝箱,早就占領了港口幾個最佳的戰略要地。
肥頭大耳的男人擠在小沙發裏,滿臉橫肉,大金牙在燈光下閃得人眼痛。
手下人進來,低聲附耳彙報了什麼,王彪眼神意外。
“霍家的人,費城?他來幹什麼?”
王彪眼裏多了些狡猾和警惕,他拚了老命聯係拉攏費城的人,這麼久了,半點消息都沒有,他現在居然找上門來了。
手下人一臉諂媚:“費爺帶了人,還帶了軍火,態度挺爽快,幾句話,就都給咱了!”
王彪嗤笑一聲:“收下。白來的東西,不拿白不拿。看來霍家人,也是終於看清了形勢。霍玫這娘們兒,早該除了。”
霍家早就不承認霍玫了,原來在等這個時機,真是條老狐狸。
南美的落日就像是一道分割線,日落之後,這裏便充滿了罪惡的交易,戰火和未知的危險。
王彪是個急躁的性子,根本等不及入夜,一聲令下,他收買的人,連帶著費城帶來的霍家勢力,拿著剛剛升級的軍火武器,直奔霍玫所在的臨時基地。
壓倒性的勢力就像是降維打擊,很快,霍玫手底下的人就被蠶食得差不多了。
王彪端著架AK,叼著煙大搖大擺走進了昏暗的倉庫,揮揮手,燈火全開。
霍玫正被幾個人架著,束縛著手腳跪在空曠的倉庫裏。
王彪一步步走近,用AK抵住霍玫的前額,張狂地笑著。
哢嚓上膛,刺耳的聲音在倉庫裏回響:“霍玫,我倒要讓你看看,我會不會用AK。”
費城看了看表,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會了意,下去了。
到時候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