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鶴和林苑的相處竟然過分和諧。
蘭鶴說自己一下午都在帶他林苑跑圖,開層岩巨淵的錨點。她們都是b服,而我是官服,所以我基本不和她們一起玩。
可惡的原神。
我開始發現她們不停地收購大包的快遞。
蘭鶴平常很少網購,我幾乎沒有見過她買過快遞,但是現在她就突然上網買東西,還買了很多。
有一次林苑拿著幾個包裹去敲她的門,她拿走了兩個,兩個人說笑了一會兒,林苑才離開。
她們在幹什麼啊?難道在密謀什麼?
蘭鶴與林苑相處意外和諧,而我和她的過去的相處稱不上糟糕,也不能用和諧來形容。我永遠記得,那時候她晚上在漆黑的客廳看柯南,見了我後,那雙充滿了恨意與殺心的眼睛,好像她下一秒就會衝過來掐著我的脖子,然後用惡狠狠的語氣說狠話。
各種小說情節在我腦海裏上演,各種慘案將在我家發生,而現實平靜無風。
我按耐住內心的疑惑,翻開了我那本未完成的作業本,距離開學不足一個星期,假期已經在告急。
深夜的我還在奮筆疾書,眼看時間快過了0點,但是我還有幾行字才能寫完這篇作文,所以我忽略時間的提醒,繼續完成我的作業。
突然有人敲我的窗戶,咚咚,響了兩下,我沒去理會;然後第二次,聲音敲了四下,第三次聲音響了八下,第四次,第五次……
聲音一直以二的倍數響起,窗外的人是否過分熱愛數學了?
直到我合上作文本,走到窗戶邊,敲窗的聲音停了。
“你手痛嗎?”我冷靜地問道,“如果我不過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以二的倍數的次數敲下去?你是希望自己的手再也拿不了筆,寫不了字了嗎?解不了那些有趣的數學題了嗎?”
我的話讓對方沉默了。
過了兩分鍾,外麵傳來了稚嫩的童聲:“我不寫字,也不會寫字。”
“可是你懂二的倍數。”
他發出怪異的笑聲:“是一個姐姐教我的,姐姐說數學很重要。所以她每天給我講數學,可是我很笨,我聽不懂,跟不上,學不來。所以姐姐現在每天教我做算術題,可是有一題我做不來了——”
小孩清晰的語句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太難了,數學太難了……”
“什麼樣的題,我能看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嗚嗚,真的嗎?”他半信半疑,“那你打開你的草稿本,我把題寫給你看。”
拿了本子我又重新走到窗邊,窗戶上顯現一個模糊的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的影子,還有我高大的身影。
“你把本子和筆放在地上。”
我照做。
很快,本子上出現了一道題——|x-5|>|2x-4|。
這不是很簡單的題嗎?
我拿起筆快速寫出了答案[-1,3]。
“我看不懂,沒有過程。”
“我給你寫。”
我又在紙上寫下了幾行,隻需要兩邊同時平方就可以,老師還教了一種畫圖的辦法,不過我嫌麻煩,沒聽。在解題過程還沒寫完整時,對方啊了一聲,表明自己聽懂了。
“謝謝哥哥,我要去找姐姐了。”
我的目光集中在了窗戶上,身影慢慢後退。臥室的門把一轉,門開了一條小縫,身影消失,隨後門又關上。
我頓時汗毛直立,我以為那個小孩是在窗外,所以可以通過窗戶看到他很正常,我才敢直接和他說話,結果他就在屋子裏,就在我麵前。
別太離譜了。
我大口呼吸,緩解心裏的遲來的恐懼。
當想到這小孩說的姐姐應該就是林苑,我反倒沒那麼怕了,她都不怕的鬼,我有什麼好怕的。
我可以想象林苑在麵對鬼怪的時候,用她那雙陰鷙的眼睛進行精神攻擊,所有的鬼怪都無所遁形。
突然我房間的門響起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對方似乎十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