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
“你還在寫作業啊?”林苑略顯快活地說,“反正我也沒有事做,要不?”
我抬頭看到她瘋狂暗示的眼神,於是把包裏的數學試卷拿了出來,遞到她麵前。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神采奕奕起來。
“是我會做的範圍。一張數學試卷一杯喜茶,不過我不保證正確率。”
我說:“有答案,需要的是過程——”
說到數學,我想起前兩天那個寫數學的小孩,他離開後,林苑立馬來敲我的房門,說我房間的封印減弱了,不然那小鬼也進不來。
她在我房間貼上了一張黃符,又在門口掛上了沾水的桃枝。一天後被小孩敲響的不再是窗戶,而是房門。
林苑叫我最好別回應,門響了半天就沒了聲音,小孩已經離開了。
林苑看看答案,把選擇題和填空題的答案都寫了上去。我看了看她的字,潦草得和我一樣。
好了,我不擔心了。
她朝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有人主動幫我寫作業,但凡我猶豫一秒都是對她的不尊重,有人樂意當勞工。她寫我的,我寫我的,數學試卷還剩十份,她寫不完也沒關係。
數學試卷在她手中被翻動,我仔細聽,四次。
試卷答案,老師是不看的,不過我沒有不寫的作業勇氣。
她從寫第五張試卷開始,身體已經困得要不受控製了。隨後她開始打哈欠,頭不停地晃動,可能是周圍的環境太吵,林苑戴上了降噪耳機,與世隔絕。然後她寫著寫著就趴在了桌上。
我偷偷看了看,第五張已經寫到了倒數第二題,已經足夠了。
“你好,請問可以給你的女朋友拍個照嗎?”有個舉著相機的男人問我。
“不好意思,不可以。”我小聲地拒絕。
那人悻悻地走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心裏吐槽我,但是我不在乎。
後來又來了幾個攝影師,問我能不能給林苑給拍照,還說她很好看。
我被喊得煩了,我不得不承認甘雨確實很好看,但是也沒必要都問我吧。
關於她的事,她都是選擇自己解決。
況且那是她應該回應的人……
於是我在她旁邊上放了一個牌子,上麵寫:
“給椰羊拍照者,請支付一瓶牛奶”。
果然不再有人打擾我,我還坐到了這張長桌的對麵。我們中間隔了長長的距離,這下應該沒有誰能打擾我了。
“你好,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類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一個舉著話筒的女生,我看不出來她出的人是誰,旁邊還有她正在錄像的攝影師。
我朝她投去了和善的目光,禮貌地說:
“不可以。”
“書記官工作期間不接受任何采訪——”
“要找椰羊請看牌子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