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直都是這樣的，老師也從來不管，很多事情都不了了之了，才讓她們放肆。”
“那剛才的畫麵，監控是不是都記下來了？”林苑說道，我已經聽不見她的哭腔，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贏得了勝利的喜悅。
我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我點點頭。
“好討厭她們抱團欺負人的樣子，這件事，該有個了結。我不喜歡被人平白無故欺負。”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眉頭緊皺，眼神看向地麵，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林苑，你會在意鄒雨涵喜歡我這件事嗎？”
“不在意，那是她的事，可是她晃到我麵前了。有這樣的追求者，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她說明你的眼光還是正常的。”
“因為實在沒有感覺。”
我太早認識她了，當她接近我時，我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曾經和蘭鶴提過這件事，她說:
“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接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時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光從來都是犀利的。
“不要糾結，你以後不會再看到她了……”她已經沒了剛才的失神和沮喪，取而代之的是穩操勝券的得意與勢在必得的欣喜。
電視劇裏的反派小人得誌的樣子就是她這樣。
“時間到了，你快去上課吧，”林苑說，“謝謝你了。”
聽到她說快上課了，我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裏待了多少時間。於是我趕緊跑了回去，而我趕回班裏正打算進門時，一轉頭卻看到林苑。
她不是還應該在器材室嗎？我走的時候，她依舊坐在那個坐墊上。
而她現在居然也到了三樓，我看到她剛好進入老師的辦公室。
我一路跑上來的，她為什麼比我還快。
最後一節課時，作為數學老師的班主任並沒有來上課，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女老師把參與了中午那件事的一班和二班的女生都喊到了辦公室。
一班，和二班的教室空了兩節班主任的課。
直到放學，這些人都沒有回來。
班裏的人等不到老師，眼看其他班的人都已經走了，他們愈發躁動起來，原本細細碎碎的竊竊私語變成讓課代表去找老師，他們不停附和起來，直到數學課代表要站起來——
被叫走的女生陸陸續續回來了，她們的表情如同複製粘貼，沒有了中午吃瓜湊熱鬧的悠閑自在，每個人都垂頭喪氣，黯然傷神。
我就知道她們一定是被老師教育了一頓。
五班的吳琴老師來通知我們可以回去了，林苑跟在她後麵回來。她神采奕奕，精神氣十足。
“走吧，去找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