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盧陽，你怎麼來了？”她驚訝道。
馬盧陽臉上帶著虛汗，磕磕絆絆道，“我，我是來謝謝你的。林，林苑，你之前說要幫我，我沒有領情，還說你多管閑事，真的很對不起……”
林苑笑得十分不自然，我看得出來她不想應對這個人。她說:“沒關係沒關係，我本來也看著很莫名其妙，你不相信我也正常。”
原來她也有不得已的時候。
“那個巧克力給你。”他十分緊張地把一盒巧克力放到了桌上，神情緊繃。“我，我謝謝胡琴老師。”
“好，你有心了。”
他走後，林苑把巧克力推到一邊，說道:“哎，他其實挺可憐的，我不想他更難過了。”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對呀，但是他性格還行。不過，並不重要。我們是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她的意思是，她要離開了嗎？
林苑說成範是桃花命，所以有很多女生喜歡他，而我和他是朋友，這份桃花也粘在了我身上。
“所以，我一開始就覺得你是個玩得很花的人，對你的好感自然也不高。”
我有些生氣，她不僅以貌取人，而且還對我身邊的人那麼了解。除非她一開始就知道成範和我的關係，和爸爸的關係，所以她接近我們。
“我一開始也是，有誰進我家還得當我小媽，你那麼喜歡我爸嗎？”
林苑用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說:“不喜歡，但他說要進你家隻有成為家的一份子。我倒覺得沒什麼，他說不會任何人知道。這並不影響我的生活。”
“我們家有你喜歡的人？”
“你和你姐姐人都還不錯，但是蘭揚這人性格有點問題，我同他相處不太來。”
“什麼？我不太明白？”我說，“爸爸有什麼問題？”
“矛盾。”
我不明白她什麼。
可能是我想多了，林苑說這是她的工作，怎麼可能不查清楚。
“你看那邊有兩個女生在看我們——”他用力拍了拍我的大腿。
成範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中央空調，他來者不拒。班裏女生都說他是渣男，他心知肚明。對女生不時撩撥，看每一個人的反應，他是樂在其中。
“嗯？”中午在食堂，我正低著頭吃飯，他突然激動起來，我不予理會。
他已經抬頭去看那兩個女生了，看了半天，一直不動筷子。
莫非那兩個女生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
我的目光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兩個女生不是我們班的，但我見過，是二班的女生。那時候團結在一起霸淩林苑的人，就有她們。
不過——
“在看什麼？”林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們麵前，她在我對麵的位置坐下。
“沒什麼沒什麼。”成範趕緊搖頭。
“胡琴不讓在她辦公室吃泡麵了，”林苑埋怨道，“因為另一位教導主任回來了。哎呦，她不讓我吃泡麵，好煩啊——”
成範朝她豎了個大拇指，說:“真牛，在辦公室吃泡麵，你做了我想做的事。”
“誰的飯卡可以借我刷一下嗎？”平日裏一毛不拔的成範居然唰地掏出了飯卡。
好家夥，比我還快。
既然他自願給她花錢，那我就不破費了。
林苑離開以後，那兩個女生的頭再也沒有抬過。
趙炎突然靠過來，輕聲對我說:“那兩個女生，二班的。趙炎說，她們也是霸淩林苑的那夥人，但是她們和老師坦白，還說了鄒雨涵不少的壞事。老師就沒讓她們寫檢討。”
這友情也太脆弱了。
我靠了過去，想再聽更多的八卦——這時成範吞了一大口飯，繼續說:“你看，她們不看我了。我就說她還可以用來擋桃花！”
“別打歪主意。”我說。
成範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地說道:“不能說，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阿姨，你的雞腿趕緊吃吧。話別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