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有些黏膩了。
剩下的時間她安靜地吃飯，還把在場的人認真看了幾眼，很快她的注意力被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男人吸引了。
他坐在對麵的一側，東邊倒數的第三個位置。男人全身穿著厚厚羽絨服，與周圍人說話嘴裏還冒呼出白氣。
他在非常認真地吃飯，桌上的菜都快被他夾完了。
她覺得他很眼熟，非常眼熟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前幾秒還在哪裏見過。
在哪裏呢？
林苑仔細想了想——對！手機！b站……
她打開嗶哩嗶哩，在自己的收藏欄裏找到一個COS艾爾海森的視頻，點了進去，up主叫已然ran。
林苑看了幾遍已然的視頻，然後暫停畫麵，認真地對比著自己注意到的那個男人。
像！實在是太像了。
於是她向陸林知詢問他的身份。
陸林知看了一眼，滿不在乎道:“言以然，家中排行第六，他也算比我年長了。”
“據我所知——算了讓我看看你說的up主……是啊，就是他。”
得到肯定的答案，林苑在自己脫下的鬥篷上摸索，翻到了一張海報，是言以然COS左慈的海報。
因為他的左慈實在是太絕了，所以忍不住打印了幾十張海報，然後還隨身帶著。
她想等吃完飯就去找他簽名。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目光過於熾熱，導致言以然看了過來，林苑下意識地喝了口水。
等了好久，大廳裏的人散去了五分之一，言以然一直沒走，林苑內心竊喜。
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隻剩自己主動出擊——
她悶下一口雪碧，長舒一口氣，渾身緊張地站了起來，心髒跳動地聲音在此刻分外清晰。
她的心始終懸著，一路走到言以然麵前。
“您好，請問是已然老師嗎？”此時，在言以然耳邊響起弱弱的聲音，朝他伸來一隻白皙的手。
他起身主動和對方握手，說道:“是的。”
言以然想這是他的粉絲吧，難怪剛才一直看著自己。
“已然老師，我非常喜歡你，能幫我簽個名嗎？”
“好啊——這是方思明？”
“對，不好意思，老師，我隻有這一張海報了。”林苑變出一支筆，連同海報一起遞了過去。
在他簽名的時候，她在一旁繼續說:“我很喜歡您出的角色，比如說艾爾海森，荒瀧一鬥，左慈還有桑……嗯嗯還有很多，你出的每一個角色我都喜歡——”
言以然展顏笑道:“謝謝，我聽了很開心，我也會更加努力的。”
言以然作為一名coser，高質量，高顏值，高人氣。在b站有將近150萬的粉絲，林苑即使沒有關注他，每次他更新林苑都能第一時間刷到。
想到這裏，林苑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敢說自己沒有關注他這件事。因為她誰也沒關注。
至今她的b站關注數都是0，比老番茄還堅持。
雖然她經常言以然的視頻，有些視頻一看就是十幾遍。要是有人問她的喜歡coser是誰，她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言以然。
好，今晚回去就關注他，林苑暗暗下決心。
此時，陸林知已經走到二人中間，插話道:“這位是林苑小姐，是客人。”
“幸會，林苑小姐。”言以然在陸林知的提醒下重新和林苑打了招呼。
林苑不滿陸林知的打斷——
“你好，初次見麵，”林苑打趣道:“老師，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哎！”然而陸林知還沒插話進來，言以然繼續說下去，“很顯然，我是一名coser。”
“我也出過cos。”
林苑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麼，撓了撓後腦勺，有些難為情，不過還是問了出來:“老師，我很好奇，和你一起經常聯合投稿的那位老師，你們是真的嗎？”
“你是說黎霧嗎？原來真的有人關心這個問題。”言以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有些震驚，立即說，“我們是關係好的哥們，所以一起拍過很多視頻。”
言以然思考道:“當然了，我目前單身，直男——他……應該也是。”
“哦，”林苑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他的網名好好聽，我經常看你們的視頻。”
她接著說:“不好意思老師，有點不禮貌。”
“沒事沒事。”言以然笑笑道，“黎霧是他的真名，我也覺得好聽。”
“謝謝你的喜歡，他知道一定會高興的。”
“不過，我覺得黎霧老師，好像有點高冷。”
言以然和顏悅色道:“是因為他在視頻裏不笑吧，他本人性格很好相處。你知道吧，他是賽諾廚，他本人很像賽諾，所以經常出成男賽諾。”
“現在是不是覺得他有趣了——”
“那他會講冷笑話嗎？”
“下次讓他給你講。”言以然一臉壞笑，說道，“不過要記得多穿點，我想他會很樂意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