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看出言以然表情不對勁，道:“言老師，你在看什麼？”
他盯著那條評論發呆。
是誰評論的？為什麼說這麼曖昧的話？他好像還挺帥……言以然看了看他的主頁，很好，不是大網紅。
“沒什麼。”他迅速把手機黑屏。
林苑問:“我們去會場嗎？”
“走。”
收拾了東西，二人走了十多分就到了五四文化館。門口排了許多買普通票的人，還有的vip客人已經從專門通道進去。
“你知道今天嘉賓都有誰嗎？”二人從專門通道進入會場，看著長隊邊走邊聊。
“民宿裏除了鄧軒都是嘉賓，我們都住叁水市同一個小區裏，所以同行。我答應呂盅隻當一天嘉賓，後麵幾天給自己放假。”
其他嘉賓行程很緊，幾乎是一天換一個城市。言以然之前也是這樣，去往各個城市，現在資金充裕，才有時間休息。
他很羨慕黎霧，不隻是因為喜歡，而且不存在缺錢和沒有熱度的煩憂。他隻要喜歡想出誰就出，而言以然要考慮的事情可就多了。
“黎霧老師邊上的人是誰？”
“是三清和配音工作室的聲優。”
“嗯。”
“後兩天還有其他工作室的聲優。”
“真棒！不知道有沒有請到我喜歡的聲優……”
“你可以打開b站看看嘉賓表。”
“我隻是感慨一下，我喜歡的聲優太多了。如果每個人都見一麵，那錢包也不允許。”
林苑檢查場館沒有什麼問題，他們已經把場館繞了一圈，沒有發現讓人不適的痕跡和氣息。
途中還有不少粉絲跑來和言以然合影，本來半小時能過完，硬生生走了兩個小時。
不是嘉賓勝似嘉賓。
人們對一身常服的林苑基本看不到，反而言以然不停地被要求合影。每次一有人來，她就扶一扶黑框眼鏡，看清人臉，自覺退到一邊。
中途幾次她和言以然的距離拉開過好幾次，她差點沒了耐心。她幹脆直接走在前麵，言以然停了，她也停。
一直這樣走了一路。
萬分無聊的林苑終於在北廁所門口見到了有趣的東西，一個缺了右手的人跟在上廁所的男人後麵。
在他照鏡子時突然出現在鏡子裏把人嚇跑。見到的見到自己的恐嚇成功，他得意地笑了笑。
為什麼林苑昨天沒有發現——因為她和書硯進的是女廁所，誰能想到有鬼會躲在男廁所裏。
言以然昨天沒有來過這個北廁所，因為會場有嘉賓專門的休息室和洗手間。
他聽林苑的指示，把斷手的鬼引到門口，林苑禮貌地和他打個招呼，下一秒就迅速把他捆起來。
“你好，我有事想和你聊。”
“聊聊？哪有人哪有把人捆起來聊的。”他生氣吼道。
林苑卻毫不理會，問道:“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嗎？”
“什麼事？”
“幾年前這個文化館發生的那些意外事件。那些人在文化館參加完漫展之後，身體出現意外，不久之後離去了。”
“我不知道，我被困在這裏三年了，什麼都不知道。”
“行，滾吧。”林苑揮揮手。
斷臂男人進入了廁所鏡子。
“不是他。”林苑搖頭，隨後她發消息通知了書硯。
斷臂男人隻是一抹即將消散的殘魂，沒什麼本事。
書硯很快跑了過來，問道:“在哪？”
“男廁所鏡子裏。”
她話也不說地走了進去。
言以然看她幹脆利落的樣子，說道:“你的同事很嚴謹。”
“呃，我不知道誒，沒看出來，她要早點結束自己的工作。”林苑笑了笑。
一抬頭就看到了貼在門口的一張符紙，問言以然:“言老師，你能看到嗎？”
“可以。”
“帶上陸林知發明的眼鏡看看。”
“看不見了。”
“果然如此。”
林苑撕了符紙，用三昧真火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