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出神裏綾華，因為還原，在群裏小有熱度，有很多人知道我們這個漫展，就有人買了票要來和你集郵。明天和後天的普通票又賣了兩百多張。很多人都想要你的詳細信息。有好幾個攝影追著我要聯係方式，說要和你合作，你紅了！老言當時可沒有這麼好的條件！”
“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你不打算抓住這次機會？”
“怎麼抓？”
“你再出一次綾華，和幾個女嘉賓一起跳神的隨波逐流。如果你樂意，我去和她們商量。”
“和陌生人一起？對我來說有點困難，她們也不一定會高興的。”
“我會多安排幾個機位給你們，每個人都直拍，說不定第四天的票又會有很多人買。或者你站在一個顯眼的位置，當一個吉祥物，合照一次五元——”
“你的錢珠子都蹦到我眼前了。我暑假和朋友去漫展，出的甘雨，在漫展睡著了，他直接放一個牌子，說一瓶牛奶拍一次。我醒來發現身邊都是牛奶——全送給同事了。”
林苑想告訴呂盅，這樣的事自己經曆過。
“也給我一瓶——我打算把這次漫展的相關情況發到b站，這樣就會有很多人注意到你。你有沒有興趣當來我的展當嘉賓。”
“嘉賓？”她沒有言以然那麼高的職業道德，怕下一秒就暴露了本性。
在這個圈子裏有多少人都想往上爬，有多少人想達到言以然那樣的地位，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爬到頂端的？
“工作競爭太激烈了，我享受現在的工作。”
“像這樣接我一次委托就收我2萬？”
呂盅想了想這個價格實在不值，就很糊裏糊塗，他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這些怪力亂神的事他相信一些，但是她好像什麼都沒做——可是書硯確實實打實讓他看到她的本領。
林苑道：“不是你讓言老師來找我幫忙的嗎？我也不是非要收這麼多，這價格不是你說的嗎？”林苑有些疑惑，這價格不是他說的嗎？難道看她年輕，所以以貌取人。
她不像書硯那樣以冷漠示人，所以她才好欺負嗎？她當然可以目中無人，擺出老前輩的姿態，但是太累。
感覺到林苑微微怒氣，呂盅連忙找補，道：“我是讓他幫我想辦法找個人在這四天之內保駕護航，讓這個漫展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情況，結果你給我送來了一波熱度。你太效率，第二天就給我解決了。”
呂盅有點那個意思，但是實在沒必要和林苑發生口角，她會武術。這可不敢惹——可是他花了錢，總不能什麼回報都沒有——
“我收了你這麼多錢，如果必要我會實施你的想法，但是我真不需要流量——”
林苑想：書硯直接敲詐他大量的綠豆湯果然是沒錯的，最起碼每人白嫖了一杯綠豆湯。不想給就和言以然講清楚價格，她又不是不可以講價，百元，千元她都接受。
蘭揚給的價格高，是因為他們是舊相識，他樂意給她花錢。
資本家素來講利益，突然對有錢人去媚了。
“你同意了！那你明天出xx當NPC，在展示區……”
“可是我沒有她的cos服——”
“我有，我有，全新的，沒穿過。”
“不行——”言以然直接推開門走進來，“沒必要。”言以然站在林苑和呂盅中間，略微低頭看著呂盅。
“言老師，”林苑拉了拉他的衣角，“沒事的，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並不討厭。”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言以然對呂盅說道：“她不是你引流的工具，林苑隻是脾氣好，並不是什麼都能讓她做。如果她生氣，你我下場都不好。”
“你為什麼不站我這邊——”
“我隻是實話實說，不存在偏袒。”
“明明就……”
“喲——”一聲冷笑從未關上的門外傳來，書硯走了進來，見狀臉上露出嘲弄的笑意。
“書總！你可算來了。”林苑投去求救的目光。
書硯看到信號，繼續說道：“你們在吵架？為了林苑？有意思，那我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書硯從口袋裏掏出一袋瓜子，拉著林苑在在沙發上坐下。
此刻，大眼瞪小眼，隻有書硯的瓜子磕得很起勁。
嗑瓜子的聲音一刻不停，吵架的聲音戛然而止。
“繼續啊，不繼續我走了。”
她很利落地走了，本來就是過來幫林苑打破僵局的，不必久留。
“呂先生，黎霧是誰？”林苑終於跳出剛才的話題，問出自己的問題。
“藺湘——”
剛寫完黎霧二字的藺湘眼皮一動，抬頭看著女粉絲，揮手道：“今天辛苦了，下場再見哦。”
“好的老師，我下個漫展還會再去見你，到時你能認出我嗎？”女生邊起身邊問道，臉上的笑意不減。
“能的能的，拜拜。”